‘这群护卫不对劲,寻常人挨了两处贯穿剑伤,绝难再起,怎得还能继续冲杀?’正想着,那浑身浴血的护卫一刀砍至,左逢忱纵步躲闪,那刀锋贴着脸庞砍了过去,竟一刀砍在了身后另一名护卫的肩头。
那护卫挨了自己人一刀,竟丝毫未减进攻势头,纵使那钢刀还嵌在肩骨上,也要拖着刀攻来。
如此恐怖的场景,饶是盛怒之中的左逢忱也是失了神:‘这些人难道都是地府来的恶鬼吗?感受不到疼痛吗?’
这一分神,四周乱刀齐至,左逢忱暗叫不好,闪身躲闪,回身一剑径直刺穿了一名护卫喉头,一股热血登时喷溅出来。左逢忱躲闪不及,被那鲜血喷了一脸。
哪知那人喉头都被贯穿了,竟还是举刀捅了过来!
左逢忱哪里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只一分神,腰间立刻见了红。
一阵痛感传来,虽然避开了要害,但那伤口还是深可见骨:‘这群人定是中了邪术,不能将他们当做人来看待!’
一念至此,左逢忱手中大青山再无顾忌,大开大合起来。
一人对数十“人”,一场血腥屠杀在这拥挤的过道中默默展开。
天牢之中,正搏命救人,天牢之外,却正值佳节盛景。
“这位客官,停下车来歇歇脚吧!今天可是掘井节,怎得这日子口还忙忙碌碌的?”
太守府外,人来人往。平日里这官府门口都是禁区,唯独到了掘井节,官民同乐,便是曹大人的夫人,也经常遣人出来采买一些稀罕物件,甚至亲自出来逛上一逛。
几位商户正在兴高采烈地点着刚赚的银子,却见太守府大门敞开,一席官兵开路,中间走出一名中年夫人,衣冠华丽,正是那太守夫人。
眼见大财主竟然出来逛街了,这商户们顿时争先恐后地吆喝了起来,什么南洛深山的乐器,东川旧领的茶土,纵是千里之外的荒海特产也有人大声吆喝着。
“长虹。”
“奴婢在。”
“许久未曾给太夫人上香了,今天这佳节,咱们庙里一趟吧。”太守夫人看都不看那些游商一眼,招呼手下扈从直奔了城东的古庙。
周围商户眼见财主这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不由得一脸扫兴,只得转头继续叫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