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气缓行,如若我能炼成,恐怕也只是保住性命。实不相瞒。。。我身负国仇家恨,数百人曾为我而死。在下有深爱的女人,也有无法忘却的血海深仇,只是苟活下来,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想问,可否能继续习武?”
“正是。”左逢忱正色道。
“心中有爱人,胸中有仇恨,这有何不能说的?老衲虽然是和尚,但也不是木头人,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不过这习武嘛。。。。老衲也说不得。你且随我来。”掌灯和尚起身往庙门外走去。
左逢忱连忙起身,也跟了出去。
此时昼夜交替,太阳还没升起,月亮也还没落下,虽然天色渐亮,但九天之上依然群星熠熠,在这茫茫沙海之上,壮美异常。
掌灯和尚仰头站定,缓缓道:“于你而言,老夫便是年长之人,但于这沙海一粒相比,恐怕老夫也不过是个孩童。如若再与这九天星辰相比,恐怕老衲这一生也不过是一瞬罢了。”
左逢忱跟着望去,但见那星空清澈明亮,美若凡尘,胸中苦闷登时有所缓解,却听掌灯和尚又道:“气也是一样,所谓快慢,不过是一种说法罢了。便是行得再慢,对九天来说也不过一瞬,便是行得再快,也没那天上日月日行万里来得快。这世间无论大小快慢,高低深浅,皆非定数,若非要说个定数,你自己可是定数,天上的星星也可以是定数,便是路旁的野草,乃至草中的蚍蜉,一样可以是定数。”
掌灯和尚说完,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左逢忱,不再多言,回了庙中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日上三竿,左逢忱迷迷糊糊中觉得脸上湿湿的,睁眼一看登时吓了一跳,那羊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正低头看着自己,方才脸上湿润当是那羊舌头搞的鬼。
还没定过神来,便听见金库大喊大叫着跑了过来:“你这畜生,刚修好的围栏又让你踢坏了,我叫你乱跑!”
一边说,一边举手便打,哪知那羊吃痛,下意识转身一头撞了过来,金库和尚没料到这公羊竟敢反击,登时被顶了个大跟头。
“你这畜生,老子今天定要将你扒皮吃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