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所言极是,师傅说过,气若游丝,不涩不滑。心无所往,湛然见性。只是在下一直修习,却始终未能参透这心无所往,湛然见性的道理。因此这神功也未能成势。”左逢忱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此番重创,你经脉堪堪承受住,当是有大能为你护法所致,否则饶是你再厉害,也要爆体而亡,可是这样?”
“是的。。”想起五行劫还有宇文虚中为自己呕心沥血的样子,左逢忱心中隐隐作痛道。
“依老衲看,你这晕厥之症并非绝症,只是靠外力恐难化解。”掌灯和尚皱眉道。
“大师可有方向,还请指点迷津。”
“习武之人,都追求内力凝实厚重,追求拳脚功夫刚猛灵巧,却不知这天地之间,总要讲究因果平衡。此消彼长更是大道。如今你经脉受创,便是消,只需找到那涨,便能寻一条出路来。”
见左逢忱一头雾水,掌灯和尚又道:“西别国有一则民谣,道是失了铁钉,便失了马蹄铁;丢了马蹄铁,便折了一匹战马;折了战马,便损了马背上的皇帝;失了皇帝,便输了战争;输了战争,最后便亡了一个国家。”
“大师所言,逢忱也有所了解,小事有时候也能左右大事,那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在下自小便学过。”
“正是,蚁穴溃大堤,不是什么好事,但那只是对人来说。如若你便是那蚂蚁,又当怎么解?”
“大师这么说,我便不明白了。”
“如若你是一只小蚂蚁,那蚂蚁的学堂之上,这句话便成了蚁穴也能溃大堤,便当是蚂蚁界的励志正道。”
左逢忱似乎听懂了一些,仔细想想,却又有些不解:“大师的意思是,内功修为并不止凝实厚重一路,看似弱小也能有得道之法?”
“左施主有些慧根,正是如此。”
左逢忱心中一动,闭目凝神,神识探遍周身,竭力引动那游丝气,只觉那一丝真气牵动之下,经脉登时如万蚁噬心,一阵酸麻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