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正信低头不语,谷梁夺不耐烦道:“丫头,这小子迷糊了,你来与我讲讲,现在外面是何局面了?”
“前辈,不是晚辈不说,实在是我也不太清楚,我自小便被谷梁初抓了,关在红潮死界之中,也是刚刚逃出来不久。”
“红潮死界吗?方才你们说,东川国被灭了?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二人本是被谷梁初的手下从南洛劫来,这些时日,倒也听说过一些往事。听闻东川国已经被北府倾国之力灭了。”
“什么?彻底灭了?那皇室呢?陆程那小子呢?”谷梁夺吃惊道。
“东川皇室据说全部在恒木关殉国了。。。如今整个皇室,只剩下了一个皇子留在南洛,谷梁初原本这一次也想把逢忱顺手杀死的。我二人被劫走之时,逢忱他糟了重创,如今生死未明。。”
“混账!”谷梁夺闻言大怒,一掌拍碎了坐下木椅,脸上白须无风自动,一声暴喝震得塔上积雪分分落下。
这一声彻底将正信震得清醒过来,眼前这白发老者盛怒已极,与方才判若两人,如同鬼神。
“想不到老夫当日一念之差,失了那赌斗,竟害得陆小子国破家亡!”谷梁夺两行热泪夺眶而出,站在那自言自语道。
“前辈,这到底是何缘故?北府灭东川和前辈有何关系?”正信道。
“哎。。我与我那哥哥原本就势同水火,功成之时老夫便离开了西别,云游四方,探寻天道。而那东川陆小子便与老夫偶然相识,成了忘年交。二十多年前,谷梁初找到老夫,要老夫与他共谋大事。
但这宫廷争斗,本就不是老夫所追求的,但老夫深知我那哥哥的野心,便尝试说服他。哪知到了最后变成了赌斗。那时老夫武功自认天下第一,也没人敢说第二,便与他下了巨赌。输的一方自困终身,不得踏入尘世一步。”
“结果前辈输了?”正信道。
“可不?要不老夫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们两个娃儿?”
“既然前辈对谷梁初的行径不耻,为何不出手阻拦,反要将自己关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