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主有所不知,那死界本就有通路直通南洛,只是十几年前圣皇便差军队将那几条通路全部堵死了。如今北府悄悄集结,恐怕便是趁我等不注意,悄悄打通那通路,届时暗送精锐,直击皇宫。”陆神前道。
“皇宫历来由水火二劫驻守,再加上皇宫禁卫,那几条通路岂是一般人能轻松打入的?”
“北府近年来高手辈出,除了直属国师谷梁初指挥的北府三垣七宿以外,更是新组建了帝室之胄。那四胄并未在中洲过多露面,我曾为了打探那四胄派出十二位密探,但最后却只活着回来了两人,其中一人还发了疯。根据那活着的密探所言。那四胄比之前见过的北府精锐还要高级,所用铠甲武具皆为北府独有的陨铁锻制,寻常兵刃根本无法伤及分毫。且军纪肃整,训练有素。而那四胄的魁首据闻分别有四人,可惜我的探子拼尽全力也只探得其中一人,另外三人根本碰都碰不到边。”
“据我所知,北府虽然特产陨铁,但要列装军队,恐怕有些难吧。”聂端疑惑道。
“这在下便未曾查探过了,但我的探子绝对可靠,恐怕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陆兄可否想过,北府真的只是孤身奋战吗?”宇文虚中突然打断道。
陆神前眉头一皱道:“此话怎讲?”
“那日我救出逢忱之际,曾与北府三垣七宿交过手,之后带着逢忱夺船逃出了那地方。当时逢忱遭了箭伤,我便胁迫那北府楼船上的船医帮他医治。为防不测我便加了小心,却无意中发现了那船医所用药品有一些蹊跷。”
“哦?宇文兄快快讲来。”聂端道。
“那日我偷偷观察那北府船医,本是怕他借机刺杀我徒儿,却见那老者并未有歹意。我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那船医竟用羊皮包扎伤处,还给我徒儿服用了一种草药。那草药俗名绰尔海,我年少游学之时,曾在西别国见过这种草药。这玩意只生长在西别国,且那羊皮诊疗外伤的法子,多数也是西别国的医者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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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虽然有些蹊跷,但也不能完全确认这与西别国有何关系。兴许是那船医只是移居北府或是因为什么事逃出了西别国?”聂端道,一旁的陆神前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嗯,我原本也是这么想。但后来仔细想想,又发现了另外一件蹊跷的事。那日我带着逢忱夺船之时,见那楼船甚大,我师徒二人万万开不动。便敲山震虎,从地上踢起了一面北府军掉在地上的盾牌。本想一掌劈开,却没想到我一掌下去用了六分力,却只是将那盾牌拍裂开而已。以我功力,寻常钢盾万万不会只震裂一个口子。虽然当时那些北府船卒也是吓了一跳,被我胁迫开了船,但我后来仔细想了半天,也觉得不太对劲。联想了那船医的医术和药品,脑子里却是闪过了一个念头。当时那念头一闪而过并未在意,此时越想,越觉奇怪。”
“宇文兄是觉得,北府军和西别国暗中勾结?”聂端道。
“正是!那盾牌触感确实不一样,我回到船上抽空想了想,突然想起西别国有一种特产,那是一种褐中带黄的奇怪矿石。我游学之时曾见过西别国的铁匠铺里面便有这种玩意。那矿石在当地语中叫额尔敦矿,只有西别国最德高望重的老铁匠才有资格学习它的使用方法。据说那矿石经过复杂的处理之后添加到锻造过程中,可以让武器装甲强度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