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刑九杀人无数,死在他手上的人但且不说,光是被他废掉武功的高手,也不下八十余人了。这种恶徒,宇文兄当真要帮他到底嘛?”陈回目色渐冷道。
“陈兄所言差矣。杨刑九不过是要寻女罢了,他的往事你也都清楚。一个儒雅的教书先生被逼到如今这种疯癫模样,这其中的苦难非常人可以理解。他的杀伐往事无论对错,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他只是个寻找爱女十余年的苦命老父亲。”宇文虚中收敛笑意,正色道。
“甚好,我便带你们入歧山,但出不出得来,我一届废人,可管不了了。”陈回冷道。
“无妨无妨,在下也想这事能善了,我还要寻我那乖徒弟去呐。”宇文虚中笑嘻嘻道。
二人说罢,也起身赶路。
此去平鹤路途遥远,杨刑九武功盖世,沿途净打些山猪野味。
宇文虚中便将这些山货卖与沿途小村镇,积攒了些许银钱。这一日清晨,平鹤小城的门楼终于出现在眼前。
“杨兄,咱们是不是要在这城里歇歇脚了?”宇文虚中揉了揉大腿苦笑道。
“歇半日便走。”杨刑九道。
“哎呀我说你急什么,万一你女儿在山里被你寻到,你就这个样子见她嘛?你看看你这脏袍子,看看你这头发,胡子,像个老光棍一样,我都忍不住给你寻个婆娘照顾照顾你。”宇文虚中笑道。
谁知杨刑九听了寻婆娘三个字,一股煞气瞬间缠上身来,“宇文虚中,你的废话太多了。”
宇文虚中只知道杨刑九思念爱女,却忘了他对亡妻也是爱的深沉,顿觉语失,连忙鞠躬行了一礼道:“瞧我这张嘴。。杨兄海涵,海涵。”
“但听你的,寻个地方收拾收拾吧。”杨刑九不再多言,踱步进了城。
三人这些日子积累了一点小钱,寻了个浴馆洗漱一番,买了三身平价衣服,杨刑九一如既往挑了一套黑色长袍。三人换罢衣服,坐在路边馄饨摊休息了起来。“出了这平鹤城,我便来带路,以你我三人脚力,三日便可到达山口。”陈回刮了胡子,看起来年轻了一些,铁着脸道。
“那山口大弱焚轮阵,有何玄机?”杨刑九问道。
“这阵乃是初代歧山峰主依照五行生克所设,寻常人不得要领,进得去,出不来,内有惰,痴,幻,魔,乱五境。”陈回道。
“哈哈,这五境对杨兄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宇文虚中笑道。
“哦?宇文兄此话怎讲。”陈回不解道。
“杨兄心情好的时候,那可是颇有圣人遗风,怎么看怎么是个博学广闻的教书先生。这要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别说什么惰痴幻魔乱,就是阎王老子来了,见他那样子也得退三步,哈哈。”
“陈峰主,此行如若寻得我女,我便还了欠你的债。”杨刑九道。
“怎么还?”陈回冷笑道。
“赔你一臂。”杨刑九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宇文虚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