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家打着打着突然就想胡四筒的,你打出去还不让人家吃了?”另外几个声音争吵道。
“嘿。有热闹看,走走走。“正信正在苦恼,见这牌馆里吵了起来,忍不住拉着左逢忱去看热闹。
只见这牌馆中现下只有一张桌子,周围围观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
兄弟二人挤了半天,终于探出了个头。
“这位大叔,为何这牌局这么多人看?”正信拉着身旁的陌生大叔问道。
“小兄弟有所不知,这道士输急眼了,非要说赌馆麻老大使诈坑他。但是这牌局确实很是寻常,这道士牌技着实不怎么样,牌面上只有两张四筒,但连续打了两轮都没人再出,这寻常人都看得出来四筒打不得,他打出去放了炮,还要反悔,这不就吵起来了?”正说着,兄弟二人定睛一看,只见那打牌四人中,确有一名道士,这道士装扮寻常,但奇怪的是屁股底下坐着个石头雕像。
“哥哥,你看那道士怎得坐着个佛头?”左逢忱挤在一旁小声道。
“傻弟弟,那可不是佛头,我看倒像是个寻常人的雕像。”正信道。
“好端端的,为何要坐在别人雕像上呢?再说什么人会没事给自己造个像?”左逢忱遇事便喜欢思考分析一番,此时皱着眉,摸不到门道。
“嗨,管他呢,咱们且看看这道士急了眼怎么收场。”正信兴致盎然地看着热闹,一旁大叔倒也和气,伸手递给了正信一把瓜子。
正信也不客气,拿来便吃,如同自己人一般。
“不可能!定是你们三人做局框我!这牌面上有两张四筒,就是故意骗我,养肥了牌局,诱我打出四筒放你的炮!”那坐着石像的道士不依不饶,继续大喊道。
“你这道士怎么这样?我要是能胡牌,我早就吃四筒了,这不是刚来五筒吗?”胡牌的老太太也上了头,嚷道。
“就是就是,人家刚自己抓了一张五筒,转手吃你一张四筒,天经地义。”围观的人们纷纷说道。
道士被人说得没了理,脸色憋得通红,怒哼一声道:“哼!罢了罢了,老子认输就是!”
边说边从身上掏出个破布荷包,将里面的细软倒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