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往事,杨刑九轻叹了口气。
“嗨,杨兄不用叹气,这世上如若人人都能听懂圣贤的话,那就不需要律法了。”宇文虚中道。
杨刑九看了看宇文虚中,面色微微动容,不再多想,缓缓又道:“海上行驶,无非牵星,识风,寻流,你我三人流落到此,差不多有八日的行程,这八日走走停停,时快时慢,我皆于心中默默记得。”
见宇文虚中二人听得一头雾水,杨刑九又道:“虽然饥饿难耐,但是老夫打坐中神识具明,这八日经我估算,每日漂流四十五里左右,八日便是三百六十里。”
“杨兄,这八日不得方向,不得目标,兴许直线距离并没有这么远。”宇文虚中道。
“没错,这些日子劳烦宇文兄按照图纸备好造船的木材,我要去岛内深处寻些好材料。到了海上,如若没有合适的测量工具,我们三人就算是走八十日也未必到得,如若在海里迷失了方向,到时候吃喝用尽,再遇上风暴,就真是九死一生了。”杨刑九道。
三人商讨完毕,杨刑九便进山寻材料去了,海边小屋只剩下宇文虚中与陈回二人。
待得杨刑九走远了,陈回道:“宇文兄,有句话,虽然不当讲,但我还是有必要说出来的。”
“哦?陈大哥请讲。”
“咱们三人一起走了这些日子,有些事情,可不要忘了。杨刑九废了我的武功,还要进歧山。想必进了歧山又是一片杀伐,到时候他是不是还能保持现在这个冷静模样,你我应心知肚明。”
宇文虚中眉头微皱道:“杨兄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如若歧山并没有寻到他女儿,有我在他也没法发狂。但若歧山真有奸人掳了他女儿,那杨兄怎么做,我可就管不了了。至于陈兄的事,等杨刑九寻了他女儿,我定帮你讨个公道。”
陈回听了欲言又止,见宇文虚中一脸正色,也不便多言,兀自到一旁整理物资去了。
又过了十日,杨刑九就地取材,用木棍草绳做了简易的定位装置,眼见宇文虚中二人努力了许久,那小船初具规模,虽然龙骨不甚规整,木材受制于工具有限,也不太完善,但所幸杨刑九图纸画得详尽,三人修修改改总算能够下水。
“这船载着你我三人当无大碍,现下便只剩下船帆了。”杨刑九摸了摸胡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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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每天砍树做木工,打猎晒肉,准备干粮,外加对这小船的调整修改,杨刑九显然平静了许多,虽然还是不苟言笑,但总算不再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