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在北府待得身上长毛,圣上给的差事又都枯燥无聊,今日难得遇到老兄这般大家,确实痛快!只是还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楚空观笑道。
“复姓宇文,名虚中。”宇文虚中道。
“什么?可是擎穹剑宇文先生?”楚空观两眼放光道。
“什么这个剑那个剑的,我现在手中空空,那些江湖虚名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宇文虚中摇头笑道。
“高风亮节,高风亮节,哈哈哈哈。想不到我楚某竟然能在这荒海之上遇到如此人物,这可真是天赐良缘。宇文兄,你我相见恨晚,不如移步内舱把酒言欢可好?”楚空观边说边招了招手,北府兵卒见状连忙回道:“禀上师,酒席已经备好了。”
楚空观一把拉起宇文虚中,径直奔向船舱,边走边道:“宇文兄,大可放心,在下真心交友,那些劳什子朝政阴谋,在这船上半点也立不住脚。宇文兄可放心叫你那徒儿一起参席。”
眼见盛情难却,宇文虚中干脆叫上了左逢忱一并来到了船舱中。
众兵卒眼见上师入了席,连忙知趣退下,偌大的船舱中,只剩下宇文虚中师徒以及楚空观与他的侍从女子四人。
“楚兄,既然北府国派了北府三垣一并高手来灭东川,为何楚兄却迟迟不到呢?倘若楚兄也一并登了岛,恐怕在下想救出我徒儿难如登天。”宇文虚中边饮酒边道。
“十几年前,擎穹剑宇文虚中的名头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一己之力力敌东川三大圣树守,毙了两人重伤一个。宇文兄要想去哪,可没人能拦得住你。”楚空观边说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旁的侍从连忙倒满一杯。
提及往事,宇文虚中苦笑着又喝了一杯,偷偷望了一眼左逢忱,见徒儿正低着头若有所思,便又与楚空观攀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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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宇文兄接下来有何打算?以程其那老家伙的度量,恐怕以后这大小麻烦不断,有什么在下能帮忙的,但请提出来,不用考虑我得身份。”酒过三巡,楚空观面色泛红,又饮了一杯道。
“实不相瞒,在下只想我这乖徒儿能安安全全的长大,至于什么国仇家恨,却从未想过。多谢楚兄关心,此次领命来翠岛,楚兄无功而返,让北府南宫氏知道了,岂不麻烦?”
“不打紧,宇文兄有所不知,我虽位列北府三垣之首,但对这功名利禄实是一点想法也没有,闲云野鹤惯了。那南宫老弟只是怕我脱离了他的监视,不好控制罢了。在下平生只凭个人喜好行事,我不愿意做的,天王老子也强求不得,我愿意做的,天王老子也挡不住。”
楚空观说罢又饮一杯,一旁的女侍面露愁色小声道:“主人又口不择言了,小心隔墙有耳。”说罢不好意思地望向宇文虚中。显然,楚空观武功虽高,酒力却不怎么样。
宇文虚中会心一笑道:“时候不早了,楚兄早日歇息吧。我这徒儿身子还有伤,在下还要为其诊疗一番。”说罢站起身来作了一礼。
楚空观酒气渐盛,忙道:“宇文兄,今日你我于茫茫大海遇到,也是缘分。在下已经许久没有饮过酒了,这世间的洒脱之人太少,小弟心里苦啊。”
女侍眼见楚空观摇摇晃晃,连忙起身搀扶。楚空观又道:“小弟一片坦诚,你我二人相见恨晚,不如就此拜个把子如何?”
“哦?在下这般身份,楚兄与我称兄道弟,不怕你那北府国难为你?”宇文虚中笑道。
“怕个屁!给老子惹毛了,抬屁股便走,什么三垣四筒的?就是给老子开个杠,一样留不住老子。”楚空观笑道。
宇文虚中闻言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我这孤魂野鬼,竟然会在这大海上与北府三垣义结金兰,真是造化弄人。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在下虚岁三十有二,应当年长楚兄几岁,托大当个大哥吧。”
“好!在下年小四岁,梦留,拿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