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阵,左逢忱擦了擦眼泪,‘那石洞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我要去跟爹爹一起走,要是跑不掉,还可以带爹爹去找师傅!’想到这,左逢忱咬了咬嘴唇,顺着院墙往前门跑去。
却说左父送走了逢忱,兵丁总管刘总兵也传来了消息,翠岛二百七十四名护岛家丁已经悉数具装整齐。
左父来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一扇巨大的衣柜大门,只见里面陈列着一具青色战甲,肩如凤翅,甲露玄纹,虽然外表老旧,但显然经过精细保养,状态不减当年。柜旁立着一杆一丈长的斩马刀,刀身遍布划痕,刀口几处缺口诉说着它的赫赫战功。
“老伙计,时隔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有一起战斗的一天。”左父感慨片刻,不再耽搁,穿上战甲,擎起斩马刀,推开房门往码头走去。
此时远方三艘巨舰正飞速逼近,左父披甲带刀来到码头,只见眼前已经聚集了岛上所有的兵丁,大儿子左言也穿上了一身行头,并列兵士身侧。
左父看着一脸稚气的左言,面色沉重地拍了拍儿子的肩甲道:“好儿子,今生是为父亏欠你太多,如今大敌当前,怕是又要连累你命丧于此。”说罢眼框红润,面有愧色。
“爹,孩儿知道我们为何在此,也知道我们会去往何处,今日权且让孩儿陪爹爹最后一程,来世我们还做父子!”
一名两鬓见白的壮汉一身重甲,来到左父面前行礼道:“将军,岛上二百七十四人已全部整装待发,请将军发令!”
只见小小的码头上,整齐阵列着三排兵士,其中有不少两鬓花白的老丁,也有不少轻壮汉子。此时正望着眼前的左父,眼神肃杀决绝,等待着将军的指令。
“各位,吾等亡国逃将,本已无颜苟活于世上。奈何为了保护逢忱皇子,留下东川国血脉才奔逃如此,苟延残喘,避世隐居。”左父清了清嗓子正声道。
“如今北府精锐倾巢而出,定是要亡我东川血脉。逢忱皇子已经被我送到安全的地方,各位将士随我征战多年,站在这的有当年恒木关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有随我逃到这里的东川同胞。无论如何,那三艘巨舰上的北府恶狼,都将面对我们手中无情兵锋。今日,定要让他北府人的鲜血洒遍我翠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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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翠岛!血溅翠岛!”在场兵士闻言热血沸腾,国仇家恨,隐居十数年的恶气,今日将化为熊熊烈火,燃尽生命。
“刘总兵,你带三十连环弩去码头西侧埋伏,其余人分成五队,结四门六甲阵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