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儿暗自为刘欣生捏了把汗。她深知刘欣生的为人,宅心仁厚,不是随意杀生的主。可如果对手都是为搏名声的亡命之徒,拿着一把木剑又怎能全身而退呢。有些气恼不论自己如何软硬兼施,刘欣生就是死活都不愿意拿她的佩剑,就连婉儿苦心相劝也不行。
刀客挥舞着大刀,连续攻了一十八招,可一招都没碰到刘欣生。刘欣生在他的刀影中闪躲自如,一柄木剑总能在刀客最难受的位置出现,逼迫刀客挥刀防守。
刀客有些恼怒,这样下去,势必会落败。刀客转念一想,一柄木剑有何可惧,当下心一横,看准刘欣生所在的位置,势大力沉就是一击劈砍!
刘欣生依旧不紧不慢出木剑直指刀客的肋部的章门穴。刀客怒目一瞪,不管不顾,刀势不减。所有人都以为这一下胜负已分,一些人已经提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可惜了这个年轻的小子,有两把刷子,但不多。”
幸好刀客遇到的是刘欣生,他没有痛下杀手的习惯。刀客栽倒在地,连哎呦声都吼不出来。刘欣生拱手环顾一圈,范师太朗声宣告刘欣生获胜。
台下鸦雀无声,这也太诡异了吧,明明就差这么一点啊。只有陈乐儿捂着嘴偷偷一笑,也许只有她知道刘欣生内劲透过木剑剑尖,刀客的章门穴瞬间失守,丹田气息瞬间失调,滚地刀客只能无力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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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过了几轮血腥搏杀的等待,刘欣生再次拿着木剑上场。
这次的对手,是挥舞流星锤的猛汉。他的双腕戴着布满倒刺的铁护腕。身前还披了一件铁护甲。毕竟对于比试的装备,是并没有任何限制。如果你有足够的力气,你把自己关在一个铁笼子里面都行。
猛汉上一场面对的是一个短棍散人。猛汉在打断了散人的两条腿之后,竟然徒手把散人的左手活生生给掰折了,还不过瘾,出拳猛击散人的心脏,把散人整个前胸都打凹进去,散人死状之惨烈,可见猛汉确实是个嗜血的狠人。
刘欣生很不喜欢这样的对手,单手持剑在土台上怒视着他。
猛汉猥琐地冲上土台,用力地拍击着他自己的铁甲,仿佛在嘲笑刘欣生的无知无畏。刘欣生摆出架势,做好攻击的准备。猛汉丝毫不慌,甚至背对着刘欣生,不断挥舞双手,调动着围观豪杰的情绪,似乎他这一场已经十拿九稳。
刘欣生并不着急,只见猛汉绕场一圈大声叫嚣着,突然手上的流星锤分别从上下两路猛地飞向刘欣生,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可是大家都捏着一把汗,有些人甚至扭过头不敢看。只见猛汉凹了一个又一个造型,每个都十分的诡异,最后无奈地倒地不起。刘欣生稳稳地跳开。向范师太一拱手。
有个别年纪较大的武者,暗自嘀咕,“这一手功夫,似乎有白眉大侠的影子”。他身边的一个汉子咋咋呼呼地说,“你可拉倒吧,白眉大侠岂是你这种角色能见识到的。”老者瞪了他一眼,“那年我在凤阳桥,就亲眼目睹白眉大侠单挑华北鬼手姚平浩……”
接下来没有太多的悬念,越到后面,对手大都经历了好几场生死之战,反而越打越弱,刘欣生稳稳入围。陈乐儿见刘欣生大局已定,就不再围观,暗自离去。可刚走到山门,一人拦住了她。抬眼看去,是同门师兄张默然。
张默然一直对陈乐儿心存爱慕,默默地追求着她。然而,陈乐儿深得范师叔的青睐,总是陪伴在范师太身侧,让他一直没有机会与她亲近。
今天,张默然终于等到了一个与陈乐儿独处的机会。张默深情地望着陈乐儿,缓声道:“陈师妹,此次冬试,我定当全力以赴,拔得头筹。到时,你我能否共饮美酒,同赏月色,携手共话未来?”
陈乐儿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知晓张默然对她的情谊,但她已经心有所属。她淡淡地回答道:“那先预祝张师兄旗开得胜。我们师出同门,希望你能寻得真正与你有缘共饮之人。”说罢,她微微欠身,转身离去,留下张默然在原地怅然若失。
第二天,冬试正式开始。这回场地挪到了大殿。正式冬试,自然要正式一些的场地。参与者主要以凤凰派,玉真派和少数几名江湖武者。刘欣生是以江湖打擂排名第一的身份参加的。
就在刘欣生准备步入大殿的时候,一个身影迅速地向他奔来。刘欣生回一看,来人正是婉儿。她面红耳赤的跑上来,显然是经历了长途奔袭。
她见到刘欣生,当面给了他一柄剑。刘欣生接过一看,吓了一跳。这把剑,正是之前掉落悬崖的黑云剑!刘欣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地抱住婉儿,婉儿一下子脸全红了,赶紧拍他的背,“快放手啊,好多人看着呐。”
刘欣生激动地边问婉儿是怎么找到的,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婉儿还贴心地把原先破损的剑柄给他换了一个新的。婉儿淡淡的说,“反反复复找了六天,又找人修了三天,今天刚好赶到。所幸没误了你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