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书琴醒来之时,只感觉浑身舒坦无比。
太久了,许久不曾睡过这么饱的觉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与白晓笠确定了关系,才会如此放松。
“嗯…什么时辰了?”
这已经成了二人之间的默契问答,白晓笠总会比她醒的早,随即在她脸上啄几口,继续装睡。
闭着眼睛,不愿睁开,可却久久不曾得到回应。
“小笠?”
睁开眼睛,哪里还有什么白晓笠?
猛的起身,也不顾自己穿着单衣,就这么套上鞋子打开了房门。
一股凌风呼啸而来,吹的她瑟缩几分。
急忙关上门,怪了,白晓笠去哪了?
床上属于她的位置整整齐齐,木剑和贴身包袱都不见了。
娟书琴一瞬间慌了神,打开房门大喊。
“人呢?来人!”
此时正值人来人往之际,这一嗓子叫来了许多人。
什么画皮湖净紫水之流全都飞身而来。
刚打一照面,几人都是愣住,随即几个大人男飞速转身,只剩下紫水上前几步遮住了娟书琴。
“教主,你的打扮…”
娟书琴猛的反应过来,飞速关门,随后套了件外衣打开门来。
“圣女呢?”
“这…”
几人对视一眼,谁都不曾说话。
“说话呀,一个个都哑巴了?”
看这意思,大家都知道白晓笠的动向,就自己不知道?
这么一想,更是怒气上涌。
还没来得及发作,脑袋便被弹了一下。
“腿好了,性子也变了?”
转头一看,娟素婷来了,娟书琴瞬间感觉自己矮了半头。
“还不回去梳洗打扮好?”
默默的转过身,走进了屋子里。
心里更是震惊的快炸开了,自己的腿好了,自己都没发现!
都怪白晓笠!
心里愤愤不平的哼哼几声,但更多的是感动。
这月余内,每晚睡觉之时白晓笠都要用手掌抵在她的后腰上,每天都是这样,不曾变过。
每天醒来,手掌依然贴在后腰上,现在想来,是为了治她的腿。
罢了,这次就原谅你了,现在该考虑的是,该如何离开这里。
想到不久前几位掌门人坐在一起喝茶谈论的内容,娟书琴不免叹息几声。
自己此刻想走,娟素婷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只能另找人帮她。
说来也是可笑,从小到大心心念念的教主位子坐上了,如今却要想着怎么摆脱它。
这天整整一日的功夫,没干别的,去找江墨毓谈话去了。
“你不是想做教主?我看你做的挺好,再者说了,这个节骨眼?我不上,她们母女两个都是疯女人,你自己想办法。”
娟书琴气的牙痒痒。
自从与江墨毓挑明二人之间的关系,只是称呼上变了,不再称她为女儿,可行事还是和往常一样,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再熟悉不过了。
江墨毓就是拿准了她绝对不会扯不明白就离开,可他万万没想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前有白晓笠连自己的亲娘都不管就偷偷溜了,更何况江墨毓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再说了,她只是暂时离开,大不了时常回来一趟就是了。
反正教主是自己的,自己说什么也不退位。
嗯,这样鱼和熊掌都兼得了。
抱着这样的心思,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溜下了山。
要说如今的娟书琴,在这三座山上就是横着走,想要不动声色的溜走,无人能知晓。
走到城里,这才开口。
“还藏着做什么?出来吧。”
是画皮,一路从中峰顶上跟到了这里。
“教主…”
娟书琴摆摆手。
路过一家酒馆,娟书琴忽然起了念头,白晓笠喜欢喝酒,自己不妨给她带些北海的酒去。
深更半夜,酒馆只点了一支蜡烛,小小的光,根本不足以照亮大堂。
最靠墙角之处,有一人正独自喝闷酒,娟书琴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从怀中掏出碎银,拍在桌子上,那人率先出了酒馆。
“可有灵淑酒?”
敲敲柜台,叫醒了打瞌睡的伙计。
“客官…有的…”
伙计被吓了一跳,微微躬身。
“客官稍等,灵淑酒在里边收着,小的去给您打,敢问客官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