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小姐!小姐!老身来迟了,小姐没冻着吧?”
是娟奶奶,身上披着厚厚的衣物,手中拿着一床毯子,快步走了过来。
将一床毯子盖在娟书琴的腿上,娟奶奶扶上了娟书琴的轮椅。
“娟奶奶,不是说过吗?我没有那么脆弱。”
娟书琴皱起眉头,略微扭了扭脖子。
“还有,不要叫我小姐,要叫教主。”
“是,教主,你看我,人老了,记性也没了。”
“罢了。”
无奈叹息一声,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江墨淑的视线。
回到房中,娟奶奶将娟书琴抱在了床上。
别看娟奶奶一把年纪,干起活来可一点都不啰嗦。
忙完这边,又忙那边。
末了,还接过小童打来的一盆水来给娟书琴泡脚。
“娟奶奶,不是说过吗?不必如此大张旗鼓。”
“嗨,小姐,不是你说那位圣女叮嘱你每天都要泡脚?”
这话成功的噎到了娟书琴。
是啊,可她记不清,反而是娟奶奶这个老人记得比谁都清楚。
距离蜉蝣城那场比试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白晓笠还是没来。
除了几日前飞鸽传书一封书信问她近况外毫无音讯,是否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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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过小小年纪,成天唉声叹气,这怎么行?”
她的思绪被拉回,娟奶奶在给她捏着肩膀。
原来她不知不觉间一直叹气。
闻言一笑。
“娟奶奶,明日你便随着最后一队下山去罢。”
“我下山了,小姐谁来照顾?”
“无须照顾,我自己便能自理。”
“那可不行,小姐连每日泡脚都记不住。”
也不等她说话,娟奶奶又开始长篇大论。
“老身照顾你这么久,早就将你当做了自己的女儿了,不在你身边伺候,老身不放心。”
这话让娟书琴笑出了声。
您都多大了?做我的娘亲?奶奶都绰绰有余!
“小姐,老身不下山去。”
“也罢,你这几日便跟在紫水护法身边,晚上再到我这里来。”
心里想着等老太太晚上睡着了便悄悄送下山去,又开始琢磨自己做的准备够不够足。
“小姐,不瞒你说啊,老身也有个女儿,比你小个几岁,可成天乐呵的像个傻丫头,可不像你,这般叹气,你瞅瞅自己,今年才二十出头吧,眼角都有纹路了。”
娟书琴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确实有了岁月的痕迹。
二十出头?白晓笠,今年都二十五岁了,她都要三十岁了。
“娟奶奶,您的女儿,比我小几岁?”
怎么想也不对吧?您的女儿该是做我娘亲的年纪了吧?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一声大响,一个灰头土脸的小童摔倒在地。
“什么人?”
娟书琴登时利喝一声,手已经摸上了短刀。
“哎呦呦,你这个小子,毛手毛脚的,说了你多少次你都不听?”
娟奶奶急忙上前扶起了小童。
小童似有些窘迫,低着头不敢看娟书琴。
“小姐,这是杂物房的小童,是老身的亲戚,您看…”
“罢了。”
娟奶奶都这么求情,她还能说什么?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转过头,一巴掌打在了小童的头上。
“你看看你,给小姐打的水都洒了,还不去重新打一盆来?”
小童连忙点点头,娟书琴摇了摇头。
“不必了,娟奶奶,你也出去吧,记得,这几日跟在紫水护法的身边。”
娟奶奶答应下来,将房中的水盆端起,末了,还瞪了小童一眼。
小童低着头,伸出左手带上了房门。
娟书琴扫过一眼,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在床上打坐片刻,门再度被推开,江墨淑凑到她的耳边。
“教主,只留了两个旗的力量,两个殿主也下了山。”
娟书琴点点头,江墨淑驻足片刻,离去。
待江墨淑走后,娟书琴躺在了床上,闭起眼睛。
蛛网已经撒下,猎物何时现身?
片刻后,又觉得不对劲。
那小童,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罢了,一个普通人罢了,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听雨阁…龙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