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别挣扎了,哥几个是徐家的人,公子请您到徐府一叙。”
这女子倒也真有几分姿色,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纪,生的明眸齿白的模样。
不过似乎用不到她出手了。
持枪之人丝毫不露声色,单手一握枪杆,飞快刺出一枪。
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人的目标竟也是那个女子。
白晓笠原本是不想管的,可现下却摸出了后腰细绳,略微一用力,细绳便绑在了女子的腰上。
这女子是一点武都不懂的,她倒想看看这女子到底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随着“啊”的一声尖叫,女子被细绳拽到了她的身旁,栽倒在地。
白晓笠则是端起酒杯,继续去看持枪之人的表演。
她的目光中透出一抹冷意,平生最恨的就是向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出手。
长枪刺出,一枪扎穿二人,随即手肘一用力,枪身一摆,右侧一人被他一枪打翻在地。
手肘再用力,长枪收回,退后一步,将长枪抡圆,双手持枪打在最后一人胸口,那人朝着白晓笠飞去。
原来如此,目标原来是自己。
白晓笠猛的将手中酒盅掷出,酒盅打在飞来之人后背,让他的身形在半空中停下,落地。
也不管那人被她打的口吐鲜血,白晓笠继续望向持枪之人。
棋声公更绝,竟然给她拿了一只新的酒盅,斟满了酒。
持枪之人看到了白晓笠的动作,依旧不说话,脚下用力将被他打翻在地的人给踢了起来,交换长枪在左手,右手猛的推出一掌。
那人被他一掌打的继续飞向白晓笠,伸出右臂仿佛在出拳打她。
白晓笠依旧是一副佁然不动的模样,可她的心也提了起来。
这人好厉害的内功。
暗叹一声,再度掷出酒盅,随即左手闪电般探向后腰,细绳再度飞出,绑在地上之人的身上,猛的一提。
地上之人被她大力从地上扯了起来,叫的如同杀猪一般,却被正好飞来的酒盅击中了左臂,头也不回的反手一掌,正巧握在了飞来的拳头之上。
白晓笠动作不停,细绳再次飞出,缠绕在那条左臂之上,起身猛的一扯。
二人双双倒地,被持枪之人打飞的人捂着自己右臂痛叫两声,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巧合的是,棋声公再度给她递上了一只新的酒盅。
破空声传来,长枪飞驰而来。
白晓笠斗笠之后的瞳孔猛的一缩。
这才是真正的较量。
抬起右腿,猛的一踢。
长枪被她踢飞。
继续动作,坐在了座位之上,左手探向后腰,木剑终于出鞘。
待持枪之人冲过来时,木剑剑尖已经只在前方咽喉几寸。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持枪之人首次开口,声音极为低沉。
白晓笠收回了木剑,入鞘,端起已经斟满的酒盅,喝下最后一杯酒。
“无趣。”
冷冷瞪了棋声公一眼,白晓笠径自离去。
她认出了棋声公的武功,是右相身边的大内侍卫。
“你不杀我?”
在她即将走出客栈之前,持枪之人再度开口。
白晓笠没有丝毫的停留,径自离去。
她本就不喜欢杀人。
独自一人行走在五绝镇的大街上,天色已晚,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行至一棵树前驻足,猛的踹出一脚。
一道人影自树上落下,抬头之时,木剑已经停在他的咽喉前几寸。
“为何跟着我?”
也不低头,只是望向天上的明月。
“圣女,教主想要见你一面。”
得到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半晌后,轻笑一声,收回了木剑。
“你走吧。”
她都忘了,这里是圣水教的地盘。
“圣女若不给个答复,属下回去会受到惩罚。”
白晓笠顿足。
“还不是时候。”
是啊,她连手头上的事都没想好该怎么解决,又该如何去见她?
她总是要先回去找母亲的,娟素婷为了她独身出海,不顾自身安危,身为女儿,又怎能离开?
她只是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与听雨阁之间的事,总要去面对,逃避又能解决什么呢?
许是想的有些出神了,直到圣水教的弟子将她一把推开才回过神来。
侧头一看,弟子已经被软鞭抽在身上,吐出一口血飞向一旁。
随之而来的人,让白晓笠的眼睛都红了起来。
已经没时间去查看弟子的死活了,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两个字。
报仇!
“你还是那么无耻。”
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木剑已经紧紧握在手中。
“比不过你啊,将人头挂在旗杆上,这世上会有比你还残忍之人?”
他比以前更疯狂了,同样是猩红的双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