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是来赔命的?”
白晓笠伸手抚摸墓碑,也不转身,冷冷开口。
“白发毒女,我有事情找你。”
“呵…”
白晓笠笑的疯狂极了。
笑容扭曲了她的面孔,若不是眼前之人,陈素就不会死。
你该死啊!
护法左浑身汗毛倒竖。
他在白晓笠身上感受到了杀意。
这女人又发疯了。
护法左不怕死,只要能解释清楚一切,他这条命丢了就丢了,可白晓笠现在这副样子明显不会听他解释。
瞳孔猛的一缩,白晓笠已经到了身前。
好快!
完全来不及反应,双臂已经抬起。
白晓笠单手伸出,捏起二指将他双掌打开。
强横的内力一涌而出,护法左被她一照面便掐住了脖子。
她的瞳孔愈发诡异了,让护法左都不敢直视。
“你是要去报仇吗?”
“你出去以后,还要报仇吗?”
那时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是啊,她报的什么仇?
她在做什么?为什么想杀了他?
陈素的死,究竟怪谁?
怪她自己,根本怪不到别人。
若不是她被无名海吸引了视线,若不是她非要大喊发泄自己心里的压抑。
若不是她放下了警惕。
她早就忘了,这里是江湖,不是草原。
她也不是草原小神医,她是白发毒女。
臭名昭着的白发毒女!
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
“为何一直找我?为何屠村?”
护法左不住大口喘息,他自己都想不到,带伤的他连白晓笠一招都接不住。
“白发毒女,杀人偿命的道理都不懂吗?”
从怀中掏出两枚令牌,扔在地上。
护法左是个很迂腐的人,他始终认为是白晓笠先动手杀人,他自己是被动的一方。
白晓笠侧目望去,是蓝平城那位老先生和蜉蝣的令牌。
懒得解释什么。
“所以,你就动手杀了村里那几户人家?”
“你莫要看不起我,我不会向没有武功之人出手。”
护法左心里越来越气愤。
他明白了,他和白晓笠根本就谈不到一块去。
他也不会知道,就因为这句话,白晓笠决定不杀他了。
冤有头,债有主。
正准备松开手之际,好巧不巧,娟怡情来了。
他一来,看到的就是护法左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白晓笠正准备动手杀人!
这怎么行?一场误会,要赶紧解开。
是以他没怎么想,跳到了二人中间。
白晓笠注意到了,有高手来了,瞬间远离了护法左。
一转头,白瞳狠狠一缩。
自己的母亲,怎么在这里?
还是昏迷不醒的,被一个中年人背在背上?
“贼人,放下我母亲!”
她这段时间受到的刺激太多了,早就将礼仪一说丢在了脑后。
娟怡情一听这话更是眉头抽抽。
多少年了,他今年都六十好几了,也没几个人敢叫他贼人。
“贼人?你在叫我?”
怡情公的脾气上来了,也不管是素未谋面的外孙女了。
强横的内力一动,白晓笠不禁被逼退一步。
好厉害的内功。
暗自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将我母亲还给我!”
她已经不想管那么多了,陈素已经死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只剩母亲了。
今天,就算对面是剑尛燮她也要把母亲给抢回来。
“想救人?自己来拿啊。”
怡情公的怪脾气收不住,说什么也要给这个不懂礼数的外孙女上一课。
白晓笠下意识一摸后腰。
只有空空如也的剑鞘,木剑早就断掉了。
闪身上前,娟怡情不闪不避,一掌正正打在他的胸口。
“不痛不痒,白发毒女,就这点本事?”
白晓笠倒是被自己这一掌震的不住后退。
惨笑一声,她真是受够了。
“贼人,你在羞辱我?”
她怎么总是能碰到这些不出世的高手?一个渡厄真君能让她连剑都抓不住,这个更绝,她那一掌好像打在了自己身上。
母亲,说什么也要救!
深吸一口气,将内力汇聚在指尖。
猛的睁开眼睛,狠狠一指头戳了出去。
这是她跟白天学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看过一次,她竟然照猫画虎的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