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一人,正自收起手中短刀,看着她露出和蔼的笑容。
那刀上的坠饰…
是那个大叔?他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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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终于晕了过去,太好了,怪人没有死掉。
可是蓉儿死掉了。
黑夜,就此缠身。
她的耳边,不时回响些许声音,主人长主人短,主人前主人后。
可她不认识什么主人,为何缠着她不放?
醒来,是怪人焦急的面孔。
她看到了光,可下一瞬,她沉默了。
她推开了光,独自走向黑暗。
正当她即将被黑暗吞噬,那束光来找她了。
她放声大哭,她的美好重新回来了。
即便是面对旁人的冷嘲热讽,她身前也始终有一道身影替她挡下。
不要怕!不要怕!
我不怕了!我不怕了!
有那么一瞬,她战胜了那些黑影。
她亲手将一道黑影撕碎,扯烂。
她的身上,仿佛透露出无尽的火光,将这一切焚烧殆尽。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好起来的时候,怪人再次倒下了。
是她自己惹得祸,她听到了那些闲言碎语,她不该穿那件红色的袄子。
她不想再听到声音了,不想听了。
就这么想啊想,直到醒来。
她真的听不见了,只是,她再也打不过黑影了,她快要被黑影吞噬了。
回忆至此,陈素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已经第五天了,她会不会回来?
她听不到声音,每天抱着那一厚沓的书信去看。
书信上,是她的字。
她想改口了,她该早些改口的。
她不想叫姐姐了,她想叫妈妈。
门开了,陈素猛的抬头。
光线照射进来,可惜,不是她。
是那个送饭的老婆婆,每次将饭菜放在桌子上都会摸摸她的头。
陈素也会下床,送她到门口。
怎么还不回来?
她的心中在大叫。
我想叫你妈妈,你怎么还不回来?
她有些后悔,应该早一点说的。
看着桌上只剩下一株的草,陈素暗暗做了决定。
她每两天要吃一株草,这是最后一株了。
可是把一株草分成两株,是不是能吃两次?
将半株灵梦草生生吞咽下去,又抱着那一沓书信缩在床上。
你快点回来吧!快点回来吧!
白晓笠身处困龙山中,不停的走。
她在不断琢磨那位老先生的话。
她在这山上一连转了三天,毫无所获。
怪异的是,她经常想起小时候那些美好的事。
就好比她路过,看到一朵开的正好的花,伸手去摘,就会陷入回忆里。
她想起了娟书琴一边嘴上骂她笨,一边不厌其烦的示范给她看的场景。
白晓笠抿嘴低笑,也不知道她现下想起失忆那段时间,连对敌都忘了会是怎样的感想,怎样的表情?
真想快点见到你,将素儿也介绍给你认识。
到时候娟书琴肯定嘴上说个不断,实际上还是好生好养的伺候着。
再后面,不如效仿白天开个客栈?反正自己的身体日益见好,开个客栈,体验体验没经历过的生活。
想着想着,自己都不知道到了何处,那朵花也已经到了手中。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迷路了。
她一连三天都是这样迷迷糊糊过来的,直到碰到了一个老者。
老者年近八十,身体比她硬朗多了。
起码不会被风给吹病。
当她上前问老者北海灵梦之事时,老者看她灰头土脸的样子露出了笑容。
“姑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老者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这老人家,没事就喜欢爬上山来,到山顶上坐坐,随后睡醒了就回家去了。
这算什么故事?
白晓笠还想问,老者已经背着药篓子下山去了。
她望着老者的背影若有所思。
山顶么。
无意之间想要去拔下一株草,却错把老者的背影看成了贾先生。
她追了上去,待老者转身才醒悟。
老者看她的样子没说什么,微微一笑,下山去了。
而她,则有了新的目标,登上山顶。
念头起,一发不可收拾。
待她爬上了山顶,只看到了满地的杂草,根本就没有什么灵梦。
灵梦,到底在何处?
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渡厄真君塞给她的那几株草,手感和杂草并没有什么两样。
素儿是怎么吃下去的?
不知不觉间,又蹲下身子想要拔一株草。
想着想着,又突然想起老者的背影。
贾先生,她好想再看一眼。
要去,最少,也要再看一眼。
转身走出几步,忽然回神。
她的手中有一朵花。
那株草呢?
她想拔下来的那株草,好像并没有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