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许久不曾练剑,该是有些生疏了。
谁想当木剑持在手中,那些招式依旧是信手拈来。
可惜,她已经不想拘泥于招式了。
再精妙的招式,也会被人找到破绽破除,她想要的,是力大砖飞的效果。
独自一人苦思无解,部落里也没人陪她练剑,也只得作罢。
更多的时间,她则是带着陈素出诊。
出诊的对象,自然就是那些生病的牛羊。
她秉承了草原神医的衣钵,身边跟着个小尾巴,只要有人来找她出诊,她便会出诊。
兽医比做大夫要苦许多。
动物毕竟不是人,有时候现场是一片狼藉的。
起初,部落里的人也不认为白晓笠能做一个合格的兽医。
可他们不知道,她跟在草原神医身边已经将近一年,什么场面她都见过。
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白晓笠出诊完,带着在一旁默默等待的陈素回到住地。
一来二去,来找她的人更多了。
她也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有病就去看病,没事就舞舞剑,喝喝酒,乐在其中。
她渐渐的成了部落里的一员,她不再是外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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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看病时间没什么规矩,有时候夜深熟睡也会被人叫醒。
对于这些事,她没什么怨言。
她终于不再是那个只会杀人的白发毒女,她也能帮助别人了。
有时候,不远处的部落会有人来请她,因为草原神医行踪飘忽不定,渐渐的,草原小神医的名头传了出去。
得知此事的白晓笠哭笑不得,继续默默做让自己快乐的事。
转眼间又是两月过去,宁静的日子就此被打破。
这日,白晓笠照例出诊,陈素则是跟在她的身后。
这次出诊的对象,是一头牛。
这头牛,部落里的人说站不起来了。
这本不是件什么大事。
真正的原因出在她的眼睛上。
她看什么都是白茫茫一片,她的世界里已经很久没有颜色了。
是以,她也不曾发现,陈素内里套了件红色的小袄子。
酒鬼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酒鬼来到草原,可谓是来到了天堂。
成天在马群里耀武扬威,渐渐的颇有一股马中霸王的意思。
吹响口哨,酒鬼飞奔而来。
骑着酒鬼,带着陈素到了病号的近前,白晓笠探看片刻,开始着手治病。
如果环境不是让人非常接受不了,陈素也会大着胆子凑到近前来。
白晓笠曾问她愿不愿学,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现下,就是趁着简单的问题白晓笠给她讲解治疗方法。
本就是很简单的病,白晓笠敲敲打打片刻,老牛重新站了起来。
可这些对于年幼的陈素来说是很神奇的,是以靠近几分,学着白晓笠的模样用手敲敲老牛的腿。
白晓笠则是忙着召回酒鬼,没有去看她。
“啊!姐姐!”
“哞~”
这一声就像是一个信号,许多牛都开始回应。
背后忽然传来陈素的尖叫,以及嘈杂的牛群声音。
白晓笠转身,然而她的眼睛终究有问题,无法第一时间看清局势。
耳朵虽好,但环境嘈杂,会影响她的判断。
她一边急步上前,一边仔细去看。
恍然间,陈素正骑在老牛的背上。
白晓笠心里紧张,大声开口。
“素儿,快下来。”
“姐姐…我…”
陈素也想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头牛看见她就撞了过来,她是被老牛撞到背上的。
“啊!姐姐!救我!”
刚想答话,忽然身子后仰,又是尖叫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捉牛尾巴。
动物的尾巴都是不能摸的,这是常识,可是陈素毕竟年幼,太紧张了。
“不可,素儿,不要拽!”
白晓笠看见了,心下一急,运起步法冲了上去。
然而陈素已经被激动的老牛甩在了地上。
“坏了坏了!快来帮忙,畜生伤人了!”
“那小姑娘怎么穿着红衣服,哎呀!”
主人家本是好意,看见陈素蒙难想要上前帮忙。
周围许多人也是大喊着抄起锄头绳子冲了过来,一时间场面嘈杂无比。
白晓笠的耳朵再次受到阻碍,她心急无比。
急切的想要看清到底生了何事,有那么一瞬间,她瞳孔紧缩。
她的眼睛,有一瞬间看清楚了,老牛正杵着大角,向地上的陈素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