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飞跃至酒鬼身前,酒鬼猛的打个响鼻,一头撞在了人影身上。
“好畜生!好畜生!”
酒鬼发出嘶叫声,马身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
白晓笠摔在地上,尽力保护陈素不受伤,自己却被摔得吐出一口血。
她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受伤让她更加愤怒。
左手用力,将酒鬼从地上扶起。
将陈素扔在酒鬼身上,一拍马屁股。
“跑!”
陈素回头之时,白晓笠已经手持半截断剑迎了上去。
身后还有个陈蓉儿,她不能退。
“跑啊!”
她无力的怒吼出声。
她打不过面前的人,面前的人能一拳将酒鬼打翻在地,更何况她受了伤,病也没好。
陈蓉儿跑不动了。
白晓笠虽尽力避免了她受伤,可她受了不小的刺激。
她活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等惨状。
还好,公主跑了。
陈蓉儿看着地上刘奶奶的尸体,慢慢爬了过去。
她终于爬到了尸体旁边,与她拉着手,断了气。
当白晓笠再次被打翻在地之时,仿佛看见陈蓉儿也断了气。
她的双眼猩红无比,丹田的刺痛让她愈发疯狂。
她索性扔掉了木剑,空着左手与那人扭打在一处。
“白发毒女就这点本事?”
她越来越怒,脚尖一点地面,身子旋转两圈,狠狠一指头点在了那人肉掌上。
那人被她打退几步,轻抚胸口。
“好!好!这才像几分样子。”
像几分样子?
心里怒意已经不可控制,她再出一指,点的那人不住后退。
那人快要坚持不住了,半跪在地,好像起不来了。
她笑了,迎着漫天火光,笑的无比张扬。
就在她要杀掉那人之时,她的丹田又是剧烈一痛。
痛的她当即便眼前一黑。
木讷僧人从她的衣襟中掏出两枚令牌。
一枚是蜉蝣的令牌,还有一枚,是那位被金银花杀掉的老者的。
“白发毒女,死有余辜!记住了,杀你的人,听雨阁护法左!”
白晓笠已经昏迷过去了,那名木讷僧人笑的无比张狂。
“滚开!”
娟书琴的冷喝声响起,狠狠一剑逼退了他。
下一瞬,娟书琴将地上的白晓笠捞在了马上,狂奔不止。
“小辈尔敢!”
木讷僧人怒极了,他被白晓笠打了个猝不及防,如今丢的面子还没挣回来,就要被她跑了?
想也别想!
双掌横在胸前,狠狠一掌推出。
身下的马发出一声惨叫,就要跌倒在地。
关键时刻,又一声马嘶声,酒鬼疾驰而来。
在他内力将收未收之际,狠狠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下撞得结结实实,护法左被撞飞了出去。
酒鬼扬眉吐气的打个响鼻,娟书琴带着昏迷的白晓笠跃上了酒鬼的背上。
迷迷糊糊间,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滴在她的右手上。
白晓笠睁开眼睛,娟书琴正在不住咳血。
“你…怎么来了…”
她的醒来,让娟书琴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松弛下来。
“我自然是来救你。”
身后传来破空声,娟书琴只是将陈素和白晓笠护在了身前。
剑出鞘的声音,暗器被白晓笠一剑挡下。
“你的剑…是摆设吗?”
将长剑放在她的手中。
还是一样的,这么多年了,她称手的兵器就只有木剑。
娟书琴无力的摇摇头。
她的胸口痛的厉害,快坚持不住了。
费力将怀中那片大灵芝掏出来,递给白晓笠。
“快…服下…救你。”
白晓笠伸出手,探了探她脉象。
经脉紊乱,走火入魔。
“你这又是何苦?”
她不知她服了什么药,竟引的她体内两股内力紊乱无比。
还好,还好有这大灵芝。
这大灵芝,救过她一次,也能救娟书琴一次。
左手接过大灵芝,捏着她的嘴巴给她喂了下去。
眼睁睁看着她服下,抢过她手中长剑,白晓笠翻身下马。
“带着素儿,走!”
用剑柄打在了酒鬼的屁股上,酒鬼痛的狂奔起来。
“不…”
娟书琴说不出来话了。
泪流满面,全身无力。
已经无需多言了,她比自己想的还要喜欢自己。
这救命的药,只能救一个,却有两个病人。
她这般聪明,怎能看不透笑面倡优想要看的,就是这样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