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白发毒女下榻在此?
怎的一见面,是个老头子?
回到了荡寇的府邸,白晓笠卸下伪装。
她也出了一身冷汗,她也没想到,她一进客栈就被许多人盯上了。
正自想着脱身之法,荡寇便来了。
“多谢了,阿大。”
“切,你真以为我是你的仆人?”
“当然不是,是朋友。”
“错了,是合作伙伴。”
荡寇眼中涌现一抹精光。
“你倒是个有本事的,什么人都敢杀,跟着你还真的不愁没有乐子。”
是夜,白晓笠再度戴起鬼面。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院子里的花丛中一声细响,白晓笠猛然转头,脚下一动飞扑过去。
木剑如臂趋使,一剑下去,刀毁。
小主,
身后传来破空声,随即转身一剑,又是两道人影落地。
“如果我是你,便不会再挣扎了。”
有些熟悉的挪噎之声响起。
抬起头,模糊的人影攀在墙头。
“院子外面,几百个兄弟在等你,何不放下武器好好谈一谈?”
白晓笠嗤笑一声。
“和谁谈?和你?”
“自然不是。”
边境大帅陈荡从墙头跃下,行至她身前张开双臂。
“你是愿意和平解决,还是想动手?我任由你处置。”
面具下的脸上涌现一抹不虞之色。
“我杀你做什么。”
转身收剑入鞘,白晓笠不再看他。
“嘿嘿。”
陈荡嬉笑一声,径自打开了府门。
“白发毒女,久违了,还望能正视本相一眼。”
阴柔,冰冷。
就像是一条毒蛇,伺机而动。
白晓笠转过身,直面于他。
模糊的视线里,人影有些臃肿。
其余的,她也看不清了,只是声音,不辫男女。
“你是谁?上门做客,却带这么多人?好有风头,好有排场。”
“初次见面,我名苏天一,官拜朝廷相国,你若愿意,便称我一声右相。”
苏天一。
“右相好手段,带这么多人来,你就不怕我拼个鱼死网破?”
此话一出,阵阵拔出兵器的声音响起。
白晓笠只是低声一笑。
无论来多少人,都阻不了她杀人。
“你说得对,是我之过。”
一挥手,陈荡来到身边。
“让他们回去吧,你留下就够了。”
陈荡点头应是,可身后两人却着急了。
“大人,不可!”
“怕什么,不是有你们两个大内高手护在身边?”
“呵…”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人真的太有意思了。
脚下运起步法,须臾之间拔出后腰木剑,转身挥剑。
两名大内侍卫直到白晓笠已于近前才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四拳齐出打向白晓笠。
剑尖停在四只拳头前稍顿一瞬,下一瞬,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击退二人,剑尖直指右相的咽喉要害。
“府中其他人呢?”
“你放心,他们睡得很香,我下了蒙汗药。”
白晓笠再度轻笑一声。
再次动作,木剑已经收回后腰,提着右相的脖颈飞至屋顶之上。
“想不到堂堂右相,竟然也会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她同时很好奇,怎的自己也喝了水却没事?
看着右相臃肿的身子慢悠悠的坐在自己身边,有些啼笑皆非。
“右相原来惧怕这高处?”
苏天一动作停顿一瞬,随即动作变得流畅无比。
“白发毒女,你想岔了。”
话音落下之时,右相已经稳稳坐在了她的身边。
“我之位高,你想象不到,又怎会怕这小小的屋顶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