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笠扯下了罩在脸上的被子,她看不清,只能看到几道模糊的人影蛮横的冲将进来。
似是被她一头披散的白发吓了一跳,带头的还“嘶”了一声。
“你。”
抬手直指白晓笠面门。
“快点下来,跟我们走。”
白晓笠看不太清,只是左手下意识一摸后腰木剑。
怎么办?自己的眼睛看不清了,这里还有两个人,贸然出手,会不会伤及无辜?
看她没有动作,那人索性想要上前将她从床上扯下。
“不许碰她!”
年轻女子挥动了手中的扫把,却被一把推倒。
“娘亲!娘亲!”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白晓笠心头一缩,怎么还有小孩子?
“好你个不要脸的,吃我们的住我们的,还敢反抗?”
就要一巴掌呼在她的脸上,却被一股大力捏的臂膀生疼。
白晓笠还是出手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在她出手之时,她的眼睛似乎看清了几分,耳朵也变得灵敏无比。
加大手中力道,捏的大汉痛叫不止。
耳边传来嘈杂声,没有多想,木剑连鞘带剑打在大汉腹部,三个人叠罗汉一般被她大力打翻在地。
白晓笠紧跟着窜了出去,好在屋外是一片空旷,她可以大展手脚,不至于伤及旁人。
模模糊糊间,连点两人穴道,最后一人却一直在大喊大叫,吵的她心烦无比。
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声音顿时难以发出。
丹田的刺痛让她双目染上一抹红,手中力道不断加大。
“不能杀他,不能杀他!”
年轻女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白晓笠松了松手上力道。
模糊间,手上摸索那人的身体,再次点他穴道。
手指触碰到了极硬之物,内心恍然,原来是穿了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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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拿出木剑,“咚咚”两声沉闷的声音,终于没有声音了。
“他没死,绑起来吧。”
捂住嘴巴急切的咳嗽几声,好在这次没有吐血。
侧头一看,那女子被她骇的不敢靠近。
沉默一瞬,从她手中接过绳子,摸索着将那人五花大绑起来。
一阵风吹过,吹的她脸颊有些生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面具不见了。
一把捂住脸上的伤口,避开女子视线。
“我的面具呢?”
此时的她与刚才毫不犹豫出手制敌的她仿佛两个人,女子也终于不怕了。
“你…不必遮遮掩掩,我们救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
白晓笠沉默不语。
“姑娘,你是不是以前曾去过渔民小村?”
急切的声音让她侧目,模糊间刘奶奶的身影急促而来。
白晓笠连忙避开几分,她记起来了,当年她曾出手救过一个盲眼妇人,那也是她第一次杀人。
她不答话,刘奶奶自然有自己的判断。
“恩公,两次相救于老婆子,多谢了。”
面对这么大年纪的老妇人,白晓笠只得伸出左手将她从地上扶起。
“我…无意间救你,你不必谢我。”
刘奶奶在地上执意不起。
“恩公,老婆子斗胆请恩公救救这村里几户人家。”
白晓笠闻言犹豫了。
她背负的已经够多了。
结拜兄妹的仇,养父养母的仇。
她不想再往自己身上揽下更多了。
可是刘奶奶有恩于她,她要就此不管不顾?
许是她的沉默让两人有些明了。
年轻女子冷哼一声。
“刘奶奶,我们不求她,我们带着她们离开这里。”
言罢就去动手扶起刘奶奶,将白晓笠推到一边。
刘奶奶拍拍她的手。
“傻丫头,咱们逃一次还不够吗?你带着老婆子一个瞎子,还带着一个小孩,你又能跑到哪里去?”
“我…”
白晓笠上前两步,想要说些什么。
“恩公,不必多言,老婆子明白你一定还有旁的事,但老婆子还请恩公能听听到底生了何事,就算老婆子挟恩图报好吗?”
白晓笠再度沉默了,随即点了点头。
这才想起刘奶奶看不见,于是轻声道一句好。
夜里,刘奶奶叫来了四个妇人,每人都带着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孩。
这就是所谓的村子里的所有人家了,没有男人,只有女人和小孩。
白晓笠立于房顶,遥望远方。
模糊的视线中,一座矮山现于眼前。
听刘奶奶说,那座山顶住着一个人,是这里的领头人。
而这村里的几户人家,每月都要出村,去完成任务。
具体是什么任务?说白了就是忽悠年轻的女子来到这里,将人交给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