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昨夜太暗,我都没有认出你来。”
白晓笠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再度开口。
“待我施完针,你可得给我签个大名,我想见白发毒女很久了。”
“你找她做什么?”
白晓笠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不是一点半点,最起码,她感觉不是冷到彻骨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这等医术,只怕她的师父毒医都远远不及。
“天下人都欲对白发毒女杀之后快,我自然也是一样的。”
拔下一枚眉心的银针,丢掉。
“只不过,想不到还是个熟人,那便解除误会了。”
耿某人手上不停动作,将她身上一枚枚银针拔下。
“我并未做什么,只不过,你喝了我一壶上好的药酒罢了。”
只留下一枚丹田的银针,手上动作点了她几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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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某人摊开手,语气无奈。
“也不知道你撞了什么大运,我这药酒是我瞎琢磨的,竟被某种药力中和给你的身体大补一番,不过你的身体还是不能乐观对待,须知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态。”
白晓笠闻言苦涩一笑。
“可我很久不曾这般病重了。”
“那便对了,本就是你该经历的一环,只不过是时候不到罢了。”
略微迟疑,耿某人望向她的双眼。
“拔下这枚银针,你的内力将会保存,可此生再无寸进,若不拔下,我再医治片刻,你将武功尽废,一切从头再来,你自己选。”
基本没什么考虑,白晓笠便开口了。
“拔下吧。”
还说什么从头再来?
她的身体,她自己还不清楚?
眼下不过回光返照罢了,她还要报仇,又怎能武功尽废?
“你可想好了?若让我给你医治,可能只须几年便能恢复到一个正常人的身体。”
白晓笠看着他脸上的一抹跃跃欲试,苦涩开口。
“多谢公子好意了,可惜我已命不久矣,无法供你精研医道了。”
似乎是戳破了他内心的想法,耿某人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一声。
“你也不必那么悲观,至少,现下你的身体已经无碍了。”
拔下丹田银针,白晓笠久违的感觉到了饿。
似乎早有准备,耿某人将一包东西放在了她怀中。
“我还要进城赶考,你便好好休息吧,以后若有空,记得来找我玩。”
言罢,背起包袱便走了。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白晓笠忽然运起内力轻喝一声。
她虽认定自己没有以后了,但耿某人这句以后还是给了她些许慰藉。
片刻后,响起耿某人的大笑声。
“我救不了你,只有你才能救自己。”
打开手中的事物,才发现是一条兔腿。
白晓笠想也不想大口吞咽起来。
吃饱喝足,才开始整理自己的贴身包袱。
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药囊中仅剩的那一小片大灵芝不见了。
看来,是自己昨晚无意之间吞咽下去了。
此等绝世灵药,竟被她一个将死之人吃下,真是暴殄天物。
摇摇头,好在她分了一半留给娟书琴,只盼那片大灵芝有机缘能替她挡下一灾。
驭起白马,白晓笠就这样离去。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她要报仇,她要去蜉蝣城。
娟书琴一觉醒来,洗漱过后,开始自己说服自己。
白晓笠如今是个病人,她是病人的时候脾气比她还怪,她还不是处处让着自己?
就这么一想,瞬间便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昨天不该放她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的。
于是匆忙敲敲隔壁房门,随即推门而入。
哪里还有人?屋子里空空如也。
只有桌子上,留有一片药材。
娟书琴焦急无比,哪里还顾得上认这是什么药,抓起药材随意收入囊中便匆忙去找江墨淑。
“什么?圣女不见了?”
谁知江墨淑比她还吃惊。
娟书琴心头一沉。
“你快随我去找她。”
就要匆匆转身而去,却被江墨淑一把抓住胳膊。
“教主,教内生了变故,在在等你回去主持大局。”
娟书琴闻言沉默。
确有此事。
她不管不顾,将圣水教与白晓笠绑在了一起。
可如今白发毒女之名恶名远扬,许多江湖人士都是对她欲杀之而后快,她这么登高一呼,无遗是给圣水教揽上了不小的麻烦。
更麻烦的是暗中结盟的衡山和少林二派,衡山还好,没有多说什么。
可少林寺的主持扶平亲自带队去了北海圣水教总舵,如今正在等她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