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僧人也看出了她表情不对,急忙摇头。
“我只是听说,只是听说。”
小主,
白晓笠身形晃了晃。
无风不起浪,既有传言,那便该是有什么风头。
“你的名字?”
木讷僧人闻言一愣。
他在听雨阁待了二十几年,早就忘了自己的名字。
“你…就叫我荡寇吧,名字什么的,我忘记了。”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失落,白晓笠叹口气。
“我以后便叫你阿大,你回去,便将你听说之事给我查出来。”
荡寇闻言露出几分苦笑。
“我明白了。”
“还有一事。”
白晓笠踉跄几步靠在了石壁上。
她感觉头很沉。
“荡寇城,有个叫二狗子的,你找到他,照顾他。”
将自己怀中的白玉盏抛出,白晓笠蹲坐在了地上。
白玉盏又重新放回她的面前,荡寇抱着财宝离去了。
白晓笠蹲在地上缓了几瞬,站起来感觉并无大碍。
这夜,她将陈荡领至此处,将所有财宝都交给了他。
“就当我买下了你的粮草,拿去换粮食吧。”
骑在白马上,白晓笠俯视陈荡。
“你这是要走?”
白晓笠冷哼一声,驭马而去。
留在这里做什么?
谁知陈荡竟追了上来。
“等等!”
白晓笠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陈荡,示意白马停下。
“这个给你,拿去。”
陈荡从怀中掏出一纸书信,复又递给她一个精美的首饰盒。
“想要补偿,就把事情做到底。”
随着一声冷哼,陈荡就此离去。
白晓笠怔然片刻,将书信收好,将首饰盒放在自己贴身小包袱中。
第三日黎明时分,白晓笠已经驭着白马出了荡寇城。
停至城外小树林中小歇,白晓笠打开了那封书信。
“星妹。
参军二十载,杀敌百余人。
我明日就退伍了,到时候定准备八抬大轿上门娶你。”
短短一纸家书,道尽人间情。
可看到落款的日期,正是自己火烧大营那天。
我…做了什么?
书信自手中滑落,白晓笠痛苦的捂住了头。
这只是…万千中的一人。
她烧死了多少人?她不知道。
有多少人也如这人一般?
她一无所知。
她破坏了多少个家庭?
头越来越痛,白晓笠嘶吼出声。
下一瞬,有人伸手抚在了她额头上。
“你可有事?”
头痛忽然褪去,白晓笠抬头望去。
是个富家的大小姐,长得很美。
如果说娟书琴是从画中走出的人,那她本就是画。
伸手推开她的手,白晓笠低头捡起那封书信,珍重的收在怀中。
“没事,多谢了。”
白晓笠感觉她有些熟悉,可想不起来了。
她也不愿再想,过去,有许多不太美好的回忆。
晃晃脑袋,感觉自己已无大碍,便准备牵马走人。
富家小姐已经找了她很久了,怎么可能让她现在离去。
“等一…”
话还没说完,便被白晓笠按着脑袋跪在了地上。
抬起头,只见白晓笠双腿一动,两枚暗器被她踢了回去。
“噗噗”两声。
两人从树上跌落,气绝身亡。
富家小姐眼神一寒,随即做好掩饰。
“多谢女侠出手相助。”
白晓笠奇怪的看她一眼。
她认为这两人是冲着她来的。
这不是第一次了,现在想取她项上人头之人可不算少。
之所以毫不犹豫的出手杀人,是因为白晓笠最恨这种不顾旁的便动手之人。
就如同恨她自己一样,为了报仇做下了不可挽回之事。
“无碍,是我拖累了你。”
随意道一句,白晓笠转身欲走。
富家小姐狠狠一皱眉。
她不会认错人,可她已经忘了自己了。
“敢问女侠高姓大名?”
白晓笠闻言狠狠嗤笑一声。
“如今边境兵荒马乱,你一个富家小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眼神锋锐的望向她,在城内,也有这种人,借着打听事情的名头对她出手偷袭。
“家父是朝中官人,来此为了看看边境大营所生之事,小女子只是顺道来游山玩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