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不断有人冲向她,待要抵挡之时,身后的同袍替她挡下。
“杀了他,替我报仇!”
这是替自己挡下背后一击的同袍的怒吼。
“冲啊!”
这是挡在自己身前,下一瞬被几杆长枪扎穿之人最后的话。
待到她与将军正面针锋相对,身后早已只剩老将一人。
“晋贼,吃吾一刀!”
将军高头大马立起半身,大刀自上而下狠狠砍下。
该怎么做?
兵器不趁手,还被人抢占先机。
想想刚才自己是怎么做的。
脚步一点地面,将自己身体架在半空,再度如陀螺一般旋转。
反手持住只有一半的枪,自己也不知转了多少圈,就这样借着惯性狠狠甩动手中兵器。
大刀被她从下而上复又打了回去,马上之人惊愕的面孔被她看了个清楚。
白晓笠已经高高跃起,下一瞬就要取他项上人头。
可那高头大马自有灵,知晓主人命在旦夕,长嘶一声,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小主,
白晓笠不会让他就这样离开,不知多少同袍,为了掩护她而死。
可她本就经历了一场大战,也没了几分余力。
眼看高头大马跑的越来越远,身边冲向她之人越来越多。
“冲啊!”
老将还在跟着她,扑到她身前挡下迎面而来的几枪。
“上啊!”
转头冲她大喝,白晓笠再度加速。
这时,又一声马嘶声吸引了她,侧目一看,一匹俊秀白马疾驰而来。
白晓笠脚尖一点地面,上了马背。
白马骤闻自己被人骑在了背上,半身立起,想要将白晓笠甩下。
白晓笠运起阴诀,牢牢的坐在马背上。
枪尾一抽马屁股,痛的白马狂奔而起。
这匹白马虽没有将军那匹马高大,跑的却如雷霆一般迅速。
转眼之间,追上了将军,白晓笠自马背上跃起,在将军惊愕的瞳孔中将他喉咙刺穿。
落在地上,同时落在地上的还有将军的人头。
高高举起左臂,白马嘶吼一声疾驰而来。
白晓笠步法一展,再度骑在白马身上,高高举起左臂头颅。
“曼贼来犯,保家卫国!”
畅快的大吼,将这几日的阴郁一扫而空。
本欲围杀她的许多人,丢下手中兵器跑了。
这场战斗胜利了,非她白晓笠之功,全在陈荡指挥之能。
大军神不知鬼不觉的包围了曼国的军队,只留了一个小口,供他们逃跑。
白晓笠立于白马背上,看着曼人被杀得丢盔卸甲。
“为何要专门留一个口子?”
江墨淑累的躺在地上,他也不知自己杀了多少人。
“小屁孩,你懂什么。”
老将被江墨淑保下了一条命,坐在地上张口大笑。
“给他留个口子,他不就只管跑了,还会回头与你殊死一搏?”
白晓笠闻言恍然片刻,随即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陈荡倒是有几分做将的样子,做帅,还差的远嘞。”
老将看她大笑不已,出言刺她。
白晓笠不理会他,只是反唇相讥。
“他不能做帅,能做帅的会亲临战场?”
“你…”
老将怒视白晓笠。
随即放下了手,哈哈大笑起来。
他虽还是看白晓笠不顺眼,可这一场下来,白晓笠是真真切切的使尽了浑身解数,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自这天起,白晓笠又多了个跟班,那匹白马。
而老将,也在陈荡身边安心辅佐了起来,这些白晓笠都看在眼中。
她在大营里依旧是人见人骂,白晓笠只当做没听见。
这场过后第五天,又是一场战斗,白晓笠再度将对方领头之人斩于马下。
这次,将军对垒,还没有开打,对方便出言挑衅。
陈荡一看,披头散发的白发恶鬼早已骑着白马冲杀出去,仅仅三招便将人斩于马下。
第十天,白晓笠再斩对方三人,老将这次不再幸运,马革裹尸,死在了战场上。
白晓笠没有多言什么,这几日她见的生死比她这么多年闯荡江湖见的还要多。
只是独自一人将老将埋在了一处不会被打扰的地方,默默的陪了他一夜。
第十三日,曼军再度来犯,领头之人是公子单于文。
白晓笠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出十招击败单于文,单于文率领大军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