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书琴独自一个人独处有些坐立不安。
如今她单枪匹马身在他国领土,身边的白晓笠直到夜深也不曾回来。
有心想出去探看一番,却被守在门口的护卫拦住了去路。
“这位姑娘,你便安稳坐下等候可好?”
原来并非她独自一人。
镇山河一直都与她同在屋中,却被她自动忽略了。
看着镇山河老神在在品茶的样子娟书琴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当官的,小笠可是为了你的安全才到这里,结果现在都没回来,还净说些风凉话。”
娟书琴行至镇山河身前,一把夺下他手中的茶杯。
“若她有任何闪失,我不管你是什么官,什么职,都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不安的宣泄口,娟书琴的语气凶狠无比。
镇山河摇摇头,复又重新拿起一只茶杯,喝起了茶。
“姑娘可明白什么叫关心则乱?”
这曼国的茶苦涩无比,比起晋国的茶还另有一番风味。
“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
娟书琴将手中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茶杯顿时四分五裂。
镇山河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本官不懂武,敢问姑娘,可有二人大战至两个时辰之后的事?”
娟书琴思索片刻,开口。
“有。”
却有两位高手势均力敌大战一天一夜的传说。
镇山河张口一笑。
“姑娘可愿与本官打赌?就赌这情况决计不会发生。”
娟书琴现下坐立不安,哪有心思和他打赌?
只是冷眼望着镇山河,让镇山河不断失笑摇头。
“姑娘,若小笠胜,早已归来,若单于文胜,则早该有欢呼声,而现下帐外竟有酒味传来,到底如何,还需本官多言?”
娟书琴听明白了,镇山河的意思是二人早已分出了胜负,如今不过被旁的事绊住了脚步。
心中略有不服,可这种说法也让她定了定心神。
时间不长,屋外终于有了动静。
娟书琴连忙上前,只见两个士兵一前一后将白晓笠抬了回来。
娟书琴一看白晓笠人事不省的模样险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好在她一凑近便闻到了白晓笠身上铺天盖地的酒气,被呛得连连咳嗽起来。
拒绝了护卫的帮忙,娟书琴独自将白晓笠安置在了客房内。
“喝酒,让你喝酒,喝的自己最喜欢的面具都丢了。”
娟书琴嘟囔几句,开始着手让白晓笠睡得舒服些。
又过一日,一行人早已踏上了归晋的旅途。
“所以,你们两个到底谁赢了?”
这个问题白晓笠今天听了怕是不下十次了。
每次她都是笑而不语。
可能她最终略胜一筹,单于文也是这么承认的。
她将单于文手中的长剑打落。
而单于文也将她的木剑折断,只不过她的断剑从始至终都牢牢抓在手中。
“我二人打了个平手。”
最终,白晓笠是这么跟娟书琴说的。
只是娟书琴不明白,按她所想白晓笠定是胜了才对,若只是打个平手又怎会不服输的将她灌个酩酊大醉?
曼国之行就这样匆匆结束,转眼间便到了夏末秋初。
回到蓝平城门处,白晓笠有股恍然隔世的感觉。
抬手捉住一片落叶,她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现在,自己在这江湖中全是站稳脚了吗?
转头一看身旁的娟书琴,顿时愁绪涌上心头。
两个月的时间,白晓笠不曾言明,娟书琴又忘记了许多事。
越是最近发生之事娟书琴越是记不清。
有时夜深之时,白晓笠不禁会想。
会不会,有一天她又忘了自己?
“小笠。”
镇山河的呼唤声将她思绪拉回。
“镇大人,何事?”
镇山河从车架上走了下来。
“欧阳兄还未归,你是与我先回知县府邸还是要在城中游玩一番?”
“知县府?”
白晓笠这才想起来,自己虽已跟在镇山河身边两月有余,却从来没问起过他为何在这蓝平城。
“那不是知县老爷的车驾吗?”
“是啊是啊!”
“父老乡亲们,知县老爷在这里!”
不待白晓笠追问,便有许许多多的百姓涌了过来。
白晓笠连忙抓住一旁娟书琴的手,慢慢退出了正中心。
“想不到镇大人竟做了这蓝平城的知府。”
白晓笠一边拉着娟书琴走一边开口说道。
“你也不想想,若是还如你所言一般的九品小官,又怎会委派他出使曼国?”
娟书琴将白晓笠的右臂高高晃起,复又下落。
白晓笠哭笑不得的看着一旁的娟书琴。
二人回到晋国境内,某天晚上路过城镇,闲逛之时遇到了一位算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