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笠躺在地上没有一点力气,右手腕上还在冒血。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说的。
白晓笠费劲的处理起自己的右手手腕。
接下来,每过几个时辰,龙行天就会来牢房一趟,折磨白晓笠。
白晓笠被龙行天折磨的浑身是伤,好不容易止住血的手腕被一次又一次挑开伤口。
她的恐惧越来越多,甚至看到龙行天就会踉跄着后退。
可她不说,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就是死了也不会说。
白晓笠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可她从没有想过自尽。
她答应了柳风栩,替他活下去,除非是她做不到了,不然,她无论如何也会活下去。
龙行天折磨了她两天,期间只给白晓笠喂过几口水喝,如今的白晓笠无比虚弱。
她还在挣扎着,给自己的右手处理伤口,她还要靠着自己的右手为柳风栩,为刘伯然,为自己的父亲母亲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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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白晓笠的右手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即便是微微蜷起都很费力气,可她还是不停的重复着止血,包扎,等着龙行天下一次再挑开。
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心想龙行天也差不多该来了。
这两日的折磨下来,白晓笠看到的龙行天是一只青面獠牙的恶鬼,是她内心的恐惧。
果然,外边门锁又响起,白晓笠闭上了眼睛。
可这次,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甚至都没有铁门被推开的声音。
白晓笠费劲的爬了起来,缓缓踱步到门口。
耳朵贴在铁门上,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晓笠犹豫几瞬,用左手推开了铁门。
情况已经不能再糟糕了,又何必再考虑这是不是陷阱?
踉跄着身形挪动脚步,白晓笠第一次走到了牢房外。
映入眼帘的是很多很多的牢房,她的这个还比较特殊,铁门是封闭起来的,其他的用的都是铁栅栏。
许许多多的人被关在这里,有的骨瘦如柴,有的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白晓笠打量片刻,看到了那日在台上被自己用三生丹所救的狼王公子乌里木。
乌里木昏死在地上,他的身形瘦弱了许多。
这就是狍鸮神功吗?
称之为邪功更为妥帖吧。
白晓笠有些出神的想,她的心中无比恐惧。
她现在谁都救不了,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转过头,踉跄着身形,一步一步的挪。
拐角处一片黑暗,仿佛下一瞬就会有龙行天那青面獠牙的脸。
白晓笠闭起了眼睛,深吸一口气。
不要怕,要去面对。
转身挪动到拐角,却被一只手一把扯着衣服坐在了地上。
又被抓住了,不过这都是早有预料的。
白晓笠明白的,她如今这副身体是逃不掉的。
预想之中的拳打脚踢并没有来临,白晓笠睁开眼睛。
她虽无比虚弱,但依旧能在黑暗视物。
看到眼前人,白晓笠恨意涌上心头。
“小妹?”
龙绫绸有些惊讶。
因为如今的白晓笠正举着右手落在她脖子边,手掌一直蜷缩却怎么也合不起来。
“小妹,你的手怎么了?”
龙绫绸一把抓住她的手,借着牢房外的微弱亮光看清了白晓笠血肉模糊的手腕。
“我的手怎么了,你不清楚吗?”
白晓笠还以为这是龙绫彩,闻言嗤笑一声。
“小妹,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二姐啊,我是龙绫绸。”
二姐?白晓笠仔细将目光放在她的脸上。
某一瞬间,白晓笠有些恍然大悟,原来柳风栩是这样认出来的。
龙绫绸和龙绫彩确实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唯一的区别是额前的发根上,龙绫绸没有那颗痣,而龙绫彩却有。
白晓笠的身体感觉瞬间放松下来,向着龙绫绸倒了过去。
“二姐,大哥死了…”
龙绫绸刚刚接住白晓笠倒下的身子,就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她如被雷击,怔在原地。
“父亲,女儿已学会柳家内功,但女儿心悦柳家大公子,不知可否留在柳家?望父亲同意。”
这是自己十五岁时给父亲龙行天发的一封书信,书信发出后久久没有回应。
前不久,在蓝平城,龙绫绸终于收到了龙行天的信。
“女儿,父亲不舍你孤身在外,没想到你竟如此心悦于那柳家小子。”
“罢了,为父正巧在灭水城举办了一场比武大会,你将那柳家小子带过来,为父亲自给你把关,若他能让为父多看几眼,为父亲自给你办婚宴,让你嫁的风风光光的。”
龙绫绸接到这封信时不知有多开心,她早就发现了柳风栩偷偷给她准备的求婚戒指了。
想到父亲同意了二人婚事,龙绫绸二话没说便扯着柳风栩来到了灭水城,却不想这一来竟害得自己的未婚夫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