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代?” 她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声。
“等我找时间,过来当面同你聊好吗?你先回去,小林都病了,你别让我担心你。”
她听到了划火柴的声音,他在抽烟。
她都能想到;他在电话那边,对自己是有多么无奈,亦或是,他会皱着眉头不耐烦。
“好,我等你当面聊,我回去,我好好念书。” 她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她如被抽空了灵魂的布偶人,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
呆滞地望着窗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想同她分开。
而他,依然拿她当责任。
她或许是不想为难他,也或许是想,等他当面给她判个死刑。
也可能是,她说了一万次已经放下了他,却明知道自己肯定就没放下过他。
因为舍不得他,所以她选择了回去。
回去等他最后的交代,回去结束自己的执念。
她抹了抹眼泪,当天就搬回去了。
回去她,她花更多时间跟精力学习跟练功。
还经常让凌雪带着她去骑马,练枪。
偶尔也跟周雨沁一起,找高暮寒练习外语口语。
时不时,还会跟着凌云志去参加,字画协会的活动。
她开始写诗,写散文,然后给报社投稿。
生活忙碌且充实,她把自己尽可能塞满,一点缝隙都不敢留。
她不敢停下来,因为一停下来,就会想起他。
只要一想起他,她心悸的老毛病就又会犯。
很多个夜里,她都难以入眠。
但那个说要会找她当面聊的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甚至,他再也没有打来过电话。
午夜梦回的时候,柳如玉经常精神恍惚。
觉得沈文之前,来找她求她回到他身边,只是一场梦。
抑或是她的幻想。
她躺着这张,他们曾很多个夜里极尽缠绵的床上,回忆起曾经的激情跟点点滴滴。
都会觉得不真实。
她知道她病了,可她也知道,她无药可治了。
今年生辰,她在家里等了一整天,以为他会来,但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