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的整个环境太过于享乐安逸,而那些外来的大人物,都不是来享乐的。
观察了一会儿,赵帆可以很确定的得出一个结论,在座的都是得罪的起的。
花坊和纯粹低阶的妓院还是有本质性区别的,花坊白日也是人声鼎沸,服务的小姐也分为了白夜两班。
一楼的台子上,一直都有小姐表演才艺。
“奴家芙蓉,承蒙各位公子认同,现为春秀坊花魁。今日得幸,在此为大家弹唱一首,祝大家财源滚滚,春色临门。”
“春色临门就算了,我等什么时候可以临芙蓉大家的门?”
见芙蓉上台,台下和楼上包间都在起哄。
芙蓉露出一丝羞赧,不理会众人的调笑,坐在琴旁开始弹唱。一些侍女则在一旁跳舞助兴。
有点儿意思,赵帆对着秋月招招手,问道:“此人这么大的名气?”
秋月见赵帆关注台下之人,很懂事的停下了自己的声音,以免打扰客人雅兴。
“回公子,这是我春秀坊的花魁,芙蓉大家。”
听秋月之言,赵帆嗤笑一声:“一个贱人,也配称大家?”
秋月脸色通红,这有些当着和尚骂秃子了。
但秋月也不敢还嘴,只得顺着赵帆之言回道:“芙蓉与我等贱奴不同,她卖艺不卖身的。”
“卖身与卖艺有高低贵贱之分吗?只要是卖,称之为贱人有何不可。”赵帆笑嘻嘻的说道。
秋月听了赵帆之言,心中委屈非常,颤着声音说道:“好叫贵人得知,我等也并非甘愿下贱,实在命不由己。”
赵帆看着秋月,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命不由己,世间众人有几人可由己?命运弄人,要学会坦然受之。既已经沦落至此,就得甘受贱人之名。
我可视你们为贱人,自有仙人可视我等为贱人,并无差别。
我不敢自称仙人,恐招无妄之祸。
你等也一样,若慢慢的习惯了大家之名,自视过高,亦会有不忍之灾。”
赵帆所言,无非是接受自己身份。但秋月无法理解其真意,只是心中委屈之意更甚,忍不住潸然泪下。
赵帆斜了一眼,半点安慰的心思都没有。
却说台上芙蓉一曲唱完,各种恭维和调戏之声不绝。
“台上那婊子,你唱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唱点爷们儿喜欢听的!”一个霸气十足的声音从二楼的包间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