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文修目瞪口呆,半晌也接不上话,思索片刻后,憋出一句:“儿臣会意父皇的心情……”
许是有人理解了永昌帝的心情,他一扫原先的疲惫,明显话多了起来。
“之所以避开观棋单独召你而来,主要也是看你诚心待他,属实令朕放心,该有赏赐,说罢,想要什么?”
代文修眼眸闪了闪,虽说是赏赐,本质上却离不了左观棋,还无意之间还给他扣了一顶高帽。
若是今后他背叛左观棋,想必会直接被处以死刑。
还未等代文修答话,进宝躬身进来,说是靖王殿下来了。
“让他进来吧。”永昌帝说完,又看向代文修:“都不是旁人,峥儿这个做哥哥的,也对观棋极为上心。”
“儿臣知晓,兄长常给予我们帮助。”代文修硬巴巴的说。
从进门到现在,永昌帝从始至终没有提及左观棋的病情,想必应是不知。
左峥进殿看到代文修时,身形明显一顿,看着不似作假。
“何事?”永昌帝抿了口茶,有些惬意。
左峥看了眼代文修,两人正好对视,见永昌帝没有表示,他正了正颜色说道:“儿臣是为东南海岸洪涝而来……”
“是有法子了?”永昌帝又看了看两人,无奈道:“是朕召文修来领赏的,你且说你的,让你弟夫了解下政事总没有坏处。”
代文修一阵意外,但他摸不准永昌帝的用意,只得隐下自己的情绪。
相比之下,左峥毫无顾虑,侃侃而谈:“修建防洪堤坝,疏通河道,这自然必不可少。但相应的,白银也会大量消耗,而如今灾区来报,治洪作用不大,水位还有上升的趋势。”
今年的夏秋两季,飓风侵袭造成的降水繁多,水位比往年上涨的快,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代文修记得上辈子洪涝死的百姓不少,去西南边塞的路上有不少难民,最后还处死了几个贪污济灾白银的大臣。
说到底,若不是那些贪官,倒也不必有那样多的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