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像假的

十个月,他诞下了一个孩子,拥有金色头发的孩子。

橘真佑月被吓醒了。

他似乎惊叫了一声,手脚乱蹬,梦里的他是想把那孩子从窗台扔出去,不知道现实看起来是什么样。

然后就被人摁住了。

他睁开眼,对上了琴酒墨绿色的瞳孔。

“早上好啊,琴酒。”

橘真佑月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打招呼。

不是黑泽,不是阿阵,是琴酒。

“是晚上。”

琴酒看了他一眼,脸上瞧不出喜怒。

“啊,可能是沙发太软了,不小心睡了大半天,不过也正常吧。”

“你知不知道,”脸被人握住了,橘真佑月往后缩了缩,却被他捏住下巴;“三天过去了。”

是的,橘真佑月整整睡了三天,期间琴酒把他从沙发移到床上都没醒,要不是还有呼吸,琴酒真要以为他死了。

“哈哈...是吗...”

橘真佑月稍微有点心虚,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恩赐”这种东西是不能说的。

他眼珠子到处乱晃,看见了琴酒的脸——总感觉几天不见,这家伙的气势变得好强。

又想到自己以后大约是与贝尔摩德一个下场,心里又阴涔涔的提不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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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是以前,橘真佑月大约非常精力旺盛地闹开了,叽叽喳喳地骂这骂那,今天倒是沉默得不像话。

这不正常。

“橘真佑月,”琴酒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

他是在问他发生了什么,可是不能说。

从前他碰到一点不合心意的事情都会大声嚷嚷,这次却像是被人打了一顿弄傻了的猫,彻底奄奄一息了。

“sorry哦”,橘真佑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我不能讲,以后有机会再说给你听吧。”

他垂着眼睛,让自己不去和琴酒对视,却忘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穿的衣服是和琴酒一起买的,身上盖着琴酒的被子,躺着的是琴酒的床,沐浴的洗漱用品也是跟琴酒共用的。

现在他与琴酒面对面坐着,嘴里却说着拒绝的话,看起来似乎是要划清界限。

琴酒并不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但他此刻,也只是非常、非常细微地用鼻息喘气,像是一声叹息。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另一只手伸出来,放到橘真佑月身前。

于是那只手被握住了。

很用力、但这力道对琴酒来说就像是被猫拍了一下。

橘真佑月在这七天内,变化的不止一丁点。

他没有拒绝,没有叹息,又或者说,是他先开始的。

于是红头发那家伙似乎受到了鼓励,得寸进尺地靠过来。

橘真佑月此时需要一点温暖、一点依靠、一点安慰,他需要一个兼任同伴与父兄的臂膀。

黑泽阵是同伴,过去的打闹间没有年上感,有时橘真佑月替他处理伤口时有种在包容他的错觉。

但他相当可靠。

在得到代号之后,似乎变得更加成熟了。

只是短短七天,二人的轨迹将滑向不同的道路。

但他们又纠缠在一起,命运的蜘蛛丝牵连不断,是分不开的。

得到代号后的第十天,他们终于开始了庆祝仪式。

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成人礼吗?可能是吧,这种事情在组织里并不少见。

橘真佑月只是走了霞多丽的老路而已。

琴酒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他冷酷而不苟言笑,这两个字与他丝毫不搭边,但他与橘真佑月十指紧扣时,深绿色瞳孔里的那点情绪是做不得假的。

反观橘真佑月,他的眼里有一点火光,似乎是在借此逃避恩赐带来的混乱思绪与痛苦。

第十二天,橘真佑月从衣柜里拿了一套新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