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淮说,有些妆造服饰复杂,单独空出来有用。
庄怀吟又突然无厘头问:“我到底来没来过这里?”
徐西淮也说不上来,到底来没来过?
六年前,甚至是七年前,到底来没来过?
庄怀吟在这个空间里来回踱步,快要想破脑袋。
走到那个单独的换衣服角落时,庄怀吟终于想了起来,拍了一下距离自己近的墙壁,说:“我来过!还给你送了一朵向日葵,你记不记得?”
徐西淮记不记得?
此刻徐西淮恍然大悟的不是过去某一天庄怀吟送给自己一朵向日葵。
而是如梦似幻于,很多天他听到、见到、想到向日葵,自己的脑海里就会莫名其妙出现庄怀吟模糊的脸。
他百思不得其解,原来答案是在这里。
可是另外的无数个未得到答案的解,他该怎么办呢?
庄怀吟拉开这个角落里的帘子,其实里面没有想象中逼仄,与商场里试衣服地方差不多,甚至摆设也一样。
“唉,这里还挺好。”
徐西淮跟在他旁边一起看,这里只是临时换衣服地方,不常用,只有舞蹈演员很多时怕来不及才会用。
“但是话说我只来过那一次么?我好像没进来过,在门口给你的,给完你就回去了。”
他未转头看徐西淮的脸,如果转头看,能看出他的冷静与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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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怀吟刚想转头再说些什么,突然被一股力道拖拽,自己差一点踉跄在地。
不是踉跄倒地,是趔趄到撞到了墙壁上——
徐西淮突然很重扯他的胳膊,着急到没有分那是左胳膊还是右胳膊,直接拉扯他再往后推了推,直接撞到了墙壁上。
庄怀吟的左肩下面一块也被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包裹的帘子垂落,变成最开始的样子。
徐西淮一只手撑在墙壁上,正好落在庄怀吟左脸颊旁边,他的眼神专注、锐利,但庄怀吟觉得他像要吃了自己。
吃了好,吃了自己好,彼时他送了徐西淮一朵向日葵,此时他巴不得自己变成向日葵送给他。
庄怀吟摸不着头脑,但由于突然且剧烈的疼痛让自己不自觉想流下生理盐水,只能咬着牙关忍着。
而徐西淮靠得越来越近。
他莫名想起之前某次,感觉徐西淮一个巴掌就要往自己脸扇过来。
可他现在也没亲上去啊。
“你突然怎么了?”
这要按照他看的小说来形容,眼前人像黑化了。
徐西淮的呼吸打在他的嘴唇,声音低低地,说:“门口给我之后,怎么了?”
庄怀吟脑袋快速运转两秒,他真有点想不起来了。
“然后我就回去了,不对么?”
徐西淮语气带着咄咄逼人,但是声音却不大,他回答说:“庄怀吟,你说这说那跟我说大段回忆,自己给忘了?”
他近乎咬牙切齿,接着说:“你在我身边说了一天了,庄怀吟,你想干嘛呢?”
这一天里,庄怀吟陆陆续续地说了很多话,从在大门口站定的那一刻开始说起,说一起走过的路、去过的小卖部、以前的教室和广播站,徐西淮甚至很傻地满足了自己视角里庄怀吟的期待,在广播站再一次值了一次班。
接着他开始说在那下面等待的路灯,无非是想徐西淮想起:什么时候等,因为什么等,等到去干嘛。
庄怀吟蓄谋已久,徐西淮心知肚明。
庄怀吟痛得不行,感觉伤口大约是裂开了,他却庆幸没有鲜血流出来。
庄怀吟还是不说话,徐西淮接着他自己的话:“这么怕我忘啊?庄怀吟。”
后来他更加逼近庄怀吟,庄怀吟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