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碰她的手,因为正打着点滴。
老人看到过来询问的人,穿着白大褂,看出来是医生。
她没有力气地点点头,说:“挺好的。”
徐西淮接着询问:“爷爷呢?”
老人应该看出来是问自己的丈夫,就想要掉眼泪。
徐西淮赶忙用自己的手指摸摸她的眼睛,防止老人情绪过大。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问了。”
老人只是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又补充了一句:“他们都不知道我老头是谁……对不上号。”
“我去找,找到一定回来告诉您,您等着我!”
徐西淮说完就急忙出去,下到一楼。
他看到有皮划艇要往远处驶去,连忙叫住说:“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队员们看着穿白大褂焦急喊的医生,觉得任务实在危险,说:“医生留在敬老院处理患者,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了!”
徐西淮说:“我看了这边情况,医护人员足够,我跟你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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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过于着急,着急到觉得窘迫。
有一位队员说:“好!你过来吧!”
徐西淮上去后在外面套了一件同样蓝色的马甲,每人都分配了一个救生圈。
“你就在船上,不要乱动!有伤员过后在船上进行处理!”
大家说话声音都近乎是用吼,毕竟洪水声大,说小了怕听不清。
坐在船上又是另一种心态,但是此刻徐西淮内心里,除了着急还是着急。
庄怀吟的爷爷不在。
光想想这几个字他就觉得天感觉也要塌下来。
坐在船里看到的是更加逼迫的大片浑浊,大股大股水流像大批怪兽一般在四面八方朝着自己冲过来,但其实洪水没有很急湍,不至于把船也打翻。
有些地方却很急,船不断往前驶,他看到了高大的树木,但是只能看见三分之二的枝干,他看见的房屋,但是只能看见一半的大门。
那些房屋没有动,徐西淮却莫名觉得那些好像在拼命挣扎的小孩儿。
浑浊里有许多救援的船,大家穿着一样的蓝,天空乌云密布,水面船和衣服的颜色取代天空原本的蓝,像在为大家撑起一片天。
撑起一片本就应该阳光和煦,温暖湛蓝的天空。
再往前驶时,他看见了一排一排错落的屋子,那里有一栋属于庄怀吟。
徐西淮奋力划着桨,越来越靠近时听见洪水涌动以外的声音,是其他皮划艇上的记者正在现场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