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面的元勇看到人出来,忙迎了上去,姜一雪和他们一起找了个附近的客栈住了下来。
自从姜一雪走后,司徒玉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
傍晚的时候,郑成业端着一碗粥和两碟小菜敲响了房门:“玉儿。”
看里面没反应,他想了想,推开屋门,往进一走,就看到司徒玉坐在地上抱着双膝,蜷缩在床边,脚边是那幅半开的画卷。
他满眼心疼,将手里的饭菜放到桌子上,走到司徒玉的身边蹲下身,拿起那幅画卷细细一看,叹了口气将画卷收起,随后一遍遍的抚摸着她的头。
司徒玉从臂弯里抬起头,红肿的双眼毫无焦距的看向前方:
“师傅,为什么让我现在知道这些,以前,当我以为自己是被爹娘抛弃掉的时候,您告诉我他们已经死了。
当我知道阿姐还可能活着,却一直不见她来找我的时候,我又以为自己再次被抛弃了,当我好不容易强迫自己放下,不再去想的时候,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这些,呜呜呜……”
郑成业看着无助的司徒玉,心一阵阵抽疼,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已将司徒玉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怎能忍心看她这样难过。
他一下下的抚着司徒玉的后背:
“哎!玉儿,司徒家的变故是谁都不想见到的,她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过要抛弃你,反而都在努力为你寻一条生路。
大小姐这些年是怎么活的,姜姑娘说得清清楚楚,即使这么辛苦,她也并没放弃过找你的念头。
只是因为当初的阴差阳错,让为师有机会先一步救了你,并将你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可,你想想,大小姐怎么会知道你在哪,这天大地大的,你让她去哪里找,这又怎么能怪她。
若是这样想,是不是对大小姐有些不公平。
你那时候因为小,很多事都不记得,可大小姐是亲眼见证了那些残忍的事情,你想想,她这些年顶着这些,所承受的一切,又是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承受的了的?
你身边至少还有师傅一直陪着,她可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撑着走过来。
司徒家的血脉如今就剩下你们姐妹两人了,若连你都没办法理解她,那还有谁会去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