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既然都这么吩咐了,肯定是有她的用意,她和段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不会害你的。”
“母亲!”
无奈又愤怒于母亲的过度的顺从,但现在在宫里她也做不了什么,狠狠跺了几下脚泄愤后,转身走远。
“安王府的还没有来吗?”
“没呢,要是来了早就好多人聚过去看了。”
“琰世子九死一生醒来,听说是失忆了,也不知道现状如何。”
“现在知道关心了,也不知道谁之前听说人家可能不行了就立马离人家妹妹远远的。”
“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
“整个邺京城的人也这样啊,谁都没想到原本太医都下最后通牒了,结果又冒出什么神药来。”
“那你现在是不是又蠢蠢欲动了?”
“才不呢,我爹说安王府现在危险着呢,前些日子被刺杀的事儿都不了了之,我怕嫁过去没几天好日子能活的。”
几个贵女聚拢在小圈子里说着,一旁的顾芷兮听到她们说的,眉头紧锁,片刻后走向了人少的地方站着。
“妙蓉,你怎么看啊?”
“什么怎么看?”
“就是琰世子啊。”
薛妙蓉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皇家之人怎么能是我们可以置喙的,安分待着吧,还是不能妄想啊。”
最后面的话薛妙蓉说的很轻,身旁站得最近的人也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不过看其脸色似乎不太好,便闭了嘴。
另一边,一家子坐着马车终于到了宫门,边上也还有别的参宴官员以及他们的夫人子女,不过他们之后都是步行,而安王府的一家子则是乘着步辇往里去。
一路上,北堂琰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他半句话也没说,和秦绥佑共乘着一架步辇,腰背挺拔的立着,双臂自然垂于身侧。
看其一如以往、生人勿近的表情,都不由得开始怀疑他失忆这件事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