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自己的身份起了作用,杨凇环着胸等待一如既往的卑微的求饶。
然而,事情出乎了杨凇的预料,秦绥佑和北堂琰是出来了,但并没有下马车,陈小冬和洛森让出了位置,两人就站于辕座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三人。
见这情景,杨凇正要恼怒,就听一直没出声的金鼎低声道:“我觉得,他有些眼熟。”
但杨凇没多想,听是金鼎眼熟的人,只以为是哪个商户之子,这便更是觉得被冒犯了,挥着手里的马鞭就往秦绥佑脸上抽去。
“啪!”
马鞭没被抽在杨凇预想的位置,却是被一个侍从挡握在手里,杨凇气急,欲扯马鞭再来一遭,谁知那握着马鞭的侍从不守武德的直接松了手,让猛使力的杨凇猝不及防的重重摔倒在地。
本想拉着身旁人一起躲开的秦绥佑,见北堂琰傻傻的伸手握住了挥来的马鞭,看其松了手,立马抓住握鞭的手来看。
躺了许久,北堂琰手上的茧褪得只有薄薄一层,保护层少了一些,此时手心那触目惊心的鞭痕已经渗出了血,看得秦绥佑很是气恼,不由得瞪了北堂琰一眼。
这是扶着又气又疼的杨凇起来的金鼎后知后觉的道:“他好像是安王世子的正君。”
一语让正欲暴起发作的李旻愣了愣,而疯狂想着要怎么教训眼前那群混蛋的杨凇也瞪着眼,被疼出的嘶声都停了下来。
被道出了身份,秦绥佑不再多言,想着要赶紧给北堂琰疗伤,他冷冷的看了杨凇一眼。
“宣平侯世子,无视律令当街纵马、撞坏货摊,出言不逊、无礼伤人,我倒要看看能治个什么罪。”
说罢,秦绥佑便拉着北堂琰进了马车。
“小冬,咱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