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绥佑一个眼神,几人思绪沉静下来,好在没人表现出惧怕和别样不合时宜的反应,秦绥佑略略欣慰。
过了片刻,陆煜收回手,对着秦绥佑点了点头。
麻醉完成。
杜衡检查仪器和输液设备,确认无误,位置摆放也合适,也向秦绥佑点了点头。
示意信息都已收到,秦绥佑:“手术正式开始。
镊子夹起浸泡了淡褐色碘伏的棉花,涂抹在已被剃去头发的部位。
镊子放下,眼睛盯着正放大播放着头皮实时画面神奇的仪器,拿起小巧而又锐利的手术刀,稳稳的划开。
鲜血流出,陆煜适时用棉花擦去。
银针止血,手术刀继续往下,划到了坚硬部分。
手术刀放下,再次被拿起的是一把小巧的电钻。
手术室外。
“雩川,我们怎么听里面有这么大的动静呢,像是在锯什么东西。”
雩川是安王的字,是其生母淑妃临为其取的,只告诉了当时还是大宫女的叶嬷嬷,现如今知道的除了几个知己好友,也就安王府里的几个至亲之人了。
安王轻抚爱妻的后背,道:“没事儿,应该只是炮制药材。”
说罢,转头偷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谁会在这会儿的手术室炮制药材啊!!!
镇定的人自是能听出这句不太走心的安慰中无比显眼的大漏洞,但安王妃明显只是想寻求一个心理安慰,以致于那句话很是有效。
安王妃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只是在炮制药材……”
门外的人听到声音时,秦绥佑已经在用线锯开颅。
陆煜帮忙固定着分开的皮肉,整个人纹丝不动。
李圆圆听着指令在秦绥佑更换工具时飞快的递上,而另外四个由洛娴、岚雅、锦文以及朱宇临时担任的护士,则不断的清洗染血替换的工具,并将其分类放置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正午开始的手术,持续到了日渐西落。
日光才开始昏暗时,杜若便拿出了四盏太阳能灯,里面的几个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他们这位正君很有可能是个神仙。
夜幕降临,安王夫妻俩在几番劝解下去匆忙的用了晚膳,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继续守着。
陆熙对于秦绥佑是相当的信任,没心没肺的坐在手术室外的拦台上,已经睡得打起了小呼噜,好在有依旧面瘫的朔寒伸手给其支撑着,才没有让“钓鱼”的小脑袋歪到一边以致摔倒。
终于,开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