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瑞在秦绥佑的安抚下很快就不哭了时,安王夫妻也被惊住了,但他们怕是什么不外传的秘法不好意思问,北堂歆月就没想那么多了,她从前感染风寒时也喝过难以下咽的汤药,看着喂药一贯困难的弟弟也心疼,就想着秦绥佑是不是有什么能让药变得好喝和安抚孩子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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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绥佑笑着回答:“法子不困难,不过要选一些不与原药材想冲的草药放进去,比例要掌握好,而安抚就是适宜的按揉穴位,现在多说你们听着也云里雾里,歆月要是对医术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啊!唔—”

北堂歆月差点惊呼出声,但想到喝完了药后已经睡着的弟弟,自己捂住了嘴。

安王妃戳了一下冒失女儿的额头,问:“瑞儿怎的会突然发烧?”

“小王子体弱导致自我调节缓慢,且体质特殊抗药性强,李先生之前配的药应该没什么效果了才让他突然发烧,刚才喂的回元丹是我自己调配的,正是对于他药效最好的时候,三日后再吃一粒可以保半年不再无故发烧,足够我找到完全疗愈他的办法了,现在他需要好好休息,咱们先出去吧。”

除安王妃和侍女优昙以及叶嬷嬷留下,其余人听了秦绥佑的话就都回到了小厅。

“嫂嫂,你当真要传授我医术?”

北堂歆月是非常想学医术的,但李先生大部分时间醉心于医药的研究,不愿收徒,而邺京没多少成气候的女医,其余的男大夫要注意男女大防不说,他们也不愿收一个贵女当徒弟与贵族染上除医者和病患之外的关系,同太医学就更不可能了,有拉拢帝王要臣之嫌。

听秦绥佑说愿意传她医术,哪怕还不知道深浅,北堂歆月都免不了激动,才跨进小厅就迫不及待问起来。

还没等人回答,她又说:“要是真拜了嫂嫂为师,咱们的辈分是不是就乱了?”

秦绥佑哭笑不得:“辈分怎么会乱?我虽传你医术,但你日后将我当作教习先生就好,我有志将一身医术发扬光大,繁琐的收徒与我而言太过麻烦。”

北乾重视拜师收徒的礼节,师徒间的关系及要负的责任同父母和子女是有过之无不及的,在这种情况下就容易导致技艺的止步不前甚至失传。

北堂歆月还想说什么,但被秦绥佑的话止住。

“你若是真想同我学,咱们的关系一切如常就好,不然我可就反悔了。”

“别呀嫂嫂,我这也不是怕你吃亏嘛”,北堂歆月撒着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可不能反悔呀。”

“咳咳。”

一旁的安王出声,“绥佑啊,月儿心心念念学医许久,你方才出手也向我们证明了你的能力,我也只好厚着脸皮,希望你能传授这个丫头一二。”

秦绥佑颔首,“父王不用客气,歆月如今也是我的妹妹,而小王子也是我的弟弟,能帮到他们,我很开心。”

安王欣慰的笑着,“你这孩子,还真是一片赤忱之心,但要是把瑞儿当做了弟弟,可不能再叫他小王子了,一家人,别独独客气了他这个小的。”

北堂歆月应和:“是呀是呀,嫂嫂同我一样,唤弟弟瑞瑞就好。”

三个合乐的聊着,一名身上衣衫比一般侍从要好许多的中年男子敲了门。

中年男子叫高祥,是安王的得力侍从,也是王府的二管家,今早之所以没跟着安王,是在领人处理昨日婚礼结束后剩下的还没弄完的事宜,现在是处理完来复命了。

待事宜都回禀完,安王告诉秦绥佑:“这是府里的二管家,大管家就是方才那位叶嬷嬷,现在叶嬷嬷专心照顾瑞儿,府里的大小事大部分交给了高祥打理,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找他。”

说罢又吩咐高祥:“往后对待世子正君的事儿可要上心,不能有懈怠。”

“是。”

接着,高祥没漏掉另一件事:“王爷,李先生刚刚回来,听说府里的事,想来见见正君。”

高祥一早就在前院忙活,本来还来不及知晓后院发生的事,但听了李先生的话后便立即问后院的侍从大致了解了一些。

闻言,安王询问性的看向秦绥佑。

秦绥佑颔首,“我也想尽早见见这位李先生。”

安王当即让高祥去请李先生过来。

高祥按吩咐将李先生领到世安院的小厅后,自觉退下。

见到进门的人,秦绥佑露出一模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