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圆圆见何轲久久未又言语,自己家与何轲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满打满算的只能算房东与租户,心想自己着不是是为难人了。她幽幽的开口道。

“婶子只是随口说说,何轲你勿要往心里头去。”

魏圆圆见棺木已经搬进了院子里,随即她便转身跟了上去,三郎依旧跌坐在原地,她枉若为见似的。

魏明朝走上前温言劝解三郎道。

“三郎起来吧,地上寒气重,不要染上了风寒了。”

随即便伸手搀扶三郎起身,三郎声音清幽的道。

“我都如此难过了,那娘又是如何感受的呢?”

魏明朝的手顿了顿,声音如同清风抚柳般道。

“定是异于常人的难过的,姑母虽不善于表达,可眼神是欺骗不了人的。”

三郎想起之前在除夕夜自己非要与娘大吵大闹的,还闹的家里不宁,好好的一个守岁夜,硬生生给自己搅和了,心里便如针扎般难受。

爹临走之前,还特意交代了他,不能欺负娘,不能惹娘生气,如今他是桩桩件件的做尽了,三郎声音哽咽着道。

“那我定是伤了娘的心了,早先如此不懂事,竟和娘如此这般的闹脾气。”

“母子之间那会有隔夜仇的,如今你能站在姑母的角度去思考,说明你已经觉悟了。这就是我们成长之路,许多事情都需要去经历之后,才会理解和赞同长辈的做法的。虽然长辈的做法,不一定全是对的,可一定是有他们的道理,何况自己长辈,定是不会害自己人的。”

三郎直勾勾的望着魏明朝,以往他觉得自己有天资,比得魏明朝优秀的多了,可不曾想是自己愚昧无知了。

魏明朝拍了拍三郎的肩膀,拦着他道。

“咱们可不能再给姑母添乱了,姑母已经够辛苦了,你明白吗?”

“知道了。”

三郎有些颓然的答道。

棺木被放在了院子里,靠着树底下,魏圆圆走上前手指轻抚着棺木。周日和千星跟在她身后,两人站的笔直,一语不发的盯着魏圆圆,生怕她想不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