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徒为妻,她都只要眼前的师父。
白子画沉默了,盯着她好久好久,最后才问:“昨夜的我吓到你了吧。”
花千骨犹豫了一下,点头。
师父说变就变了,眼睛变红不可怕,真正让她慌得想逃的是师父当时的状态,不但亲她咬她还抓着她肩膀各种发了疯般的问问题,这种情况下她实在有些怕……
白子画看见她下意识摸脖子的手,眼中泛起一丝心疼。
他不想吓到小骨的,可一旦褪去对体内阴气的压制,他的性子就有些不像自己……
“昨夜是师父冲动了,还疼吗?”
花千骨摇头,反过来抓住他的手安慰:“我知道师父不是故意的,一点点伤口而已。”
“怪为师,早知你反应那么大,昨夜不该松开压制的。”
“不,师父能告诉我小骨很开心,有困难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小骨相信师父一定能克服的!”
她的暖心安慰和温暖笑颜让白子画更心疼了,忽然抓紧她的手指坚定道:“无论什么时候,师父都不会伤害你。”
以前的他很混账,作为师父保不住自己的徒弟,还联合别人一而再地伤害小骨。而作为爱人,他倾尽所有的努力在他人眼中不过是伤害,师徒一场终究成了他做过的最后悔不迭的事。
待到时过境迁,谁又能放过谁?
也只能守着可笑的师徒名义,连关心都不敢直接表露……
花千骨重重点头,“嗯,小骨相信师父。”
喜欢她的男子很多,可师父只有一个,相应的,她对于师父而言也只有一个,他们彼此这么需要,师父又这样耐心温柔又赤城,她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师父是天底下待自己最好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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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花千骨小心翼翼问:“师父,你好些没有?还觉得心情烦躁吗?”
昨晚师父的一双眼睛全变成了红色,连眼神都变了却死死抱着她说了好多好多温柔又怪怪的话,她吓得不轻,坚持到天亮后师父终于正常了点,但现在眼睛又红了,不会又要咬她脖子吧……
花小骨默默瑟缩了下。
白子画摇头,松开对她的束缚带着往回走。
“偶尔这样罢了,为师尚能控制。”
一开始阴气入体其实并不严重,但若他化了这一身阴气就不方便出入那些阴湿地界了,小骨的遗体就得不到有效维持,因而时日渐长,越积越重,终究乱了他的仙性。
可那又如何呢?
没有小骨的日子如同行尸走肉,有时候他倒宁愿自己是魔而非仙,如此便能没有束缚地行事,无所恋更无所忌……
二人回到小院,一进门白子画就被杀阡陌怼脸砸了一个水杯。
水杯停住,花千骨僵硬着眼转过去,只见方才还温柔如水的师父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冰冻成川。
——砰
水杯炸了。
杀阡陌极具讽刺意味地哟了一声,拍怕手起身,笑颜如花。
“这么大火气啊,不就扔了个水杯,至于用要杀人的眼神看我吗?”
花千骨忙挪过去小声扯他,“姐姐,你别说了……”
“放心,小不点,姐姐我不怕他,都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了谁还没跟谁打过?别人怕他白子画,可不包括我。”
“姐姐,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我不想看到你们两个打架……”
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姐姐,她哪边都不希望受伤受疼,偏偏这两个人真要打的话她又拦不住,左边也是宝右边也是宝,总不能她插到中间当人肉盾牌吧。
白子画冷觑了会儿杀阡陌,上前两步牵起花千骨的手,什么都没说就要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