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是能瞻仰能纪念的,而刻影固然生动,但过于鲜活她可能会压不住情绪,到时又哭得一塌糊涂,师父又得心疼。
白子画点头,也理解了她的想法。
“要不要我加一个利于保存的法术?”
“好啊!”
两个人在屋里说说笑笑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轻咳声,杀阡陌单手端着熬好的药悠哉走进来。
瞥一眼瞬间冷脸的白子画,他轻笑着将碗递给花千骨。
“来,小不点,喝吧。”
花千骨看看师父,再看看他,幽怨。
“姐姐,你怎么跟师父似的……”
这两个人不是互看不顺眼吗,怎么师父不煮药了姐姐就开始给她煮?苍天,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摆脱喝药的痛苦命运啊……
杀阡陌被她的话逗笑了,拉过来一把椅子往那儿一坐,长腿交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上带着半同情半有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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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点,这你可别怪我,要怨就怨你的某个冰块师父吧,可是他要求的一人一天给你煮药喝,姐姐我呢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才同意配合的。”
花千骨又转头瞪着白子画,“师父……”
白子画相当淡定,“说了会给你糖的,先喝。”
“太苦了,我喝不下~”
“一点点苦而已。”
“不,我闻着超级超级超级苦!”
白子画看她一会儿,犹豫地走过来拿起勺子喝了一勺,是苦,但应该达不到小骨说的那个程度。
他用法术将碗再降低一点温度递过去,花千骨苦兮兮接过,最终还是顶不住两个大男人的压力,硬着头皮喝完了。
白子画接过空药碗往她嘴里放了糖,那成想一颗根本不够,他无奈,只好又多给了几颗。
同时提醒:“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下次我尽量把药弄得没这么苦,你少吃些。”
花千骨点头,嘴角嚼着果干也说不清什么。
夜色降临,敷完面膜的杀阡陌踩点来到房间,靠在大门口的门板上笑着对里喊:
“白子画,夜深了,睡觉了喔。”
看他多好心啊,如果忽略白子画抓着小不点的咸猪手就好了。
白子画正在指导小骨学习一个内调的心法,听见他的声音动作一顿,抬头凉飕飕看来。
“要你管?”
这话是白天杀阡陌说得,现在他原话奉送。
杀阡陌一点都不被他影响,笑得愈发明艳了。
“当然得我管啊,不然小不点被狼吃了怎么办?有你这个师父还不如我这个姐姐靠谱。”
花千骨说:“姐姐你去睡吧,我还有些地方没弄懂,要师父再讲讲。”
“没弄懂问姐姐啊,虽然咱们修的力量不一样,但世上法术都一个道理,姐姐我好歹是魔君,这点忙还是能帮的。”
于是乎,花千骨的右手边又多出了一张凳子,她夹在中间被仙魔二界的至尊强者你一句我一句地提点,果真领悟了不少。
唯一的缺点是,师父和姐姐身份不同,往往在同一个点她能听到两种不同的理解与看法,有时大同小异,有时截然不同,大量灌输之下她竟觉得两个人说得都好有道理。
白子画道:“小骨,世上之事素有上天评判,或对或错不是你我该论的,一个人力量再大也断不可随便判决他人的生死,否则容易累积不必要的因果,这在修道一途上是大忌。”
杀阡陌听完直接翻了个白眼。
“放屁!现在这破世道要是老天真的长眼,会有那么多小人当道?自己做不到却妄图把小不点培养得逆来顺受,白子画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白子画眼眸一寒,“杀阡陌!”
“老子在!怎么着?不同意啊?有本事你自己亲口跟小不点说说过去那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再来跟我说什么慈悲为怀的屁道理。不然老子听一次骂一次!”
花千骨闻言一愣。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师父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