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花千骨没法接,半晌瞪他一眼,拉起被子郁闷地往枕头上一躺,阖眸睡觉。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不过随意看个言情话本子,竟会被师父当面逮到,让他还书吧倒也行,但书的内容他都看过了,若她再死皮赖脸管他要回来,岂不等于向他宣布自己确确实实爱看那种书,外加脸皮比城墙还厚?
不过一本话本子,没关系,她下次再看一定避开师父。
白子画看着她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被逗笑了,一挥手房间里暗下来,他放下帘子往床上一躺,靠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指头轻轻挠着她手心。
花千骨闭着眼嘟囔了一声痒,一翻身背对他,却方便了白子画从后面将她抱住,下巴放到她颈窝,说话时热气全打在她耳朵和颈上,痒痒的又酥酥的。
“又没说不让你看,生闷气干什么?”
亲昵姿态让花千骨心魂一荡,再次意识到她和师父已经不同于往日了,他们现在就是实打实的夫妻,虽无仪式却胜过仪式。
师父和她……大抵是同一种人,认定了的事会奋不顾身做到底,无所谓他人与外界,在这感情之事上,也一样……
转身埋进他怀里,小手停顿一下后还是依恋地环上了他的腰,小声埋怨:“是师父你把我书抽了的,我不当成你不让我看又该怎么想?”
“那是你看的书太特别了。”
他用的“特别”两个字还算比较隐晦的,花千骨小脸一燥,仰头盯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
“所以,师父你还要给我吗?”不会真没收吧,她才刚看到最高潮迭起的剧情诶,后面的看不到真的心痒痒,抓心挠肝那种。
白子画假作沉吟了一会儿,低头靠近她,“给你可以,但你得告诉我,看了多少了?”
花千骨装不懂,“什么看了多少?我就这一本啊。”
“哪来的?”在凡间的时候小骨少有出门,也都有他跟着,他确信她没买过这种话本子。既然不是买的,那就只可能是别人送的了,至于对象,除了那几个还能有谁?
一个个都女孩子,竟然撺掇小骨看这种书……
花千骨知道师父多半已经有猜测了,以他的智商想糊弄过去也不现实,于是娇娇笑着,答:
“青萝给我的,她说解解闷,我当时只看了前面觉得有趣才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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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重点是“我当时只看了前面”,表达的意思是:徒儿我真不是专门冲着某些描写看的。
所以,一不小心看多了,那真不是她的错。
白子画手抬起拿出此前那本书,花千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然后就眼瞅着书页快速翻动,最后停顿在了某一页,而师父大人专门举了一个小夜明珠,光亮刚好够她看清书上的内容。
轰的一声,她脸红到了呆滞的程度,不敢相信上面那些新新旧旧的折痕是她干的,怎么能……自己那时候怎么能那么蠢……
完蛋了,这下再多语言都苍白了。
白子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反应,凑过来贴着她的耳边说:“这也是前面那部分?”
凡人写这些东西倒是坦坦荡荡,他若再年轻些定要说句“有辱斯文”,小骨倒好,看完不够还折起来做标记,看痕迹回温不止一次了吧?
这小丫头是怎么敢的?
他嗓子里发出低沉醇厚的笑声,花千骨听着听着,真的要羞耻心爆棚,而她的好师父还边抱着她边一本正经地翻看,从没有哪一次,她觉得书页翻动的声音如此磨人。
脸越埋越低,白子画的目光忽然定到其中一页,眼眸一下深了。过了很久,就在花千骨以为他终于大发慈悲不再看时,耳朵上忽然传来热气,师父附在她的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这一句,直接雷得她外焦里嫩。
“师父,我不”
话没说完被他以吻封缄,然后就是漫长的甜蜜惩罚。
这一夜,花千骨没被吃掉,甚至衣服都没脱,但身子真真软成了一摊泥,第二天白子画做好早膳上来叫她,就见小徒弟软软哒哒趴在梳妆台上,三千青丝垂顺下来,背脊纤瘦,柳丝柔曼,娇羞依人,千般姿态,万种风情。
走过去弯腰偏头看她,刚好她睁开迷蒙的眼睛望过来,水润的蓝色大眼睛灵动得仿佛会说话,明明没什么表情,他却品出了一种浓浓娇嗔。
他低笑,“还没力气?”
花千骨倦懒得一点都不想说话,闭上眼又继续躺尸了。
俯首在她眼角轻轻一吻,他拿起桌上的桃木梳顺着头发垂顺的方向缓缓梳下去,略显生涩的动作,认真又满足的神情,就怕一不小心弄痛她。
好在他的手艺不算太差,莹白手指穿梭在乌发中,轻拧成一大股,再缓又稳地盘起来,最后插进白玉百合花簪,简单又不失大气。
感觉头上的动作停了,花千骨懒懒睁开眼在镜中瞧一眼自己,嗯……怎么说呢……不算特别好看却也不丑,她这个连束发都靠法术的老师父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长舒一口气起身,阳光斑驳洒在脚下,天上风雪依旧,白子画牵着她踩在松软的雪上,她忽然伸手拿掉他发上的一片雪,看着看着,没几秒就在掌心化了。
果然,她还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