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尊上一冷脸,必是家中冒大火

花千骨心说有你在谁睡得着啊,嘴上则镇定回答:“还好,就是有些热。”

身后的人一时没答,就在花千骨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腰间的手忽而更紧了,然后有轻轻柔柔的吻落在后颈肌肤上,伴随着他低沉微哑的话音。

“你那个……结束了吧?”

花千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她这几日一直以月事不便推拒他的亲近,事实上月事也确实来了,可仅三天便结束,后面这两日她一直瞒着白子画,为的就是避免他在床上碰她。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前两日到的时候还能勉强接受这个梦里的白子画对她动手动脚,可自从有了兜兜的陪伴,她就再不能忍受一点,尤其是曲意逢迎的时候总觉得兜兜在看他们,给她一种很莫名的别扭感。

“我,我还有些不舒服。”

没办法了,虽然这个借口很宽泛也好像没什么说服力,但她还是希望他能念在心疼她身子的份上打消某些念头。

白子画轻轻嗯了声,花千骨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到腰间的手并未松开,他还是和她贴得很紧,甚至那湿热的吻渐渐有朝锁骨肩头发展的趋势。

她真的……

前世今生,没这么憋屈过。

气息越来越热,花千骨难受地闭着眼,眉头都快锁成一个川字。

突然一声猫叫,白子画一惊,冷眸睁开,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绿色猫眼。

竖瞳森森,寒光凛凛,有种花千骨感受不到的硝烟味在一人一猫间悄然散开。

场面诡异许久,白子画忽然低头捏住花千骨的下巴将她的脸轻柔强势地转过来,语带薄怒。

“小骨,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花千骨眨眨眼,黑暗中她看不清他,但却清楚他是看得清她的。

微微思考后开口:

“床这么大,外面又在下雪,让兜兜一起趴着睡一下,没什么打紧啊。”

白子画眸色暗沉下来,捏她下巴的手一点没松,甚至微微疼。

“它是一只猫,不该在人睡的地方。”

是猫就不能和人一起睡了吗?

花千骨被迫仰头望向他,忽然就想出能让这人好一段时间都不碰她的办法了。

微勾唇,浅笑。

“可我觉得他是呢,甚至……很好。”

这话落,好一阵沉默。

“小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白子画沉沉问着她,声音里的不悦很容易就被花千骨听出来了,可她要的不就是他不痛快吗,他被气走了她才能安全啊,于是毫不在意地继续:

“当然,我在说……兜兜,是我的家人,睡哪儿都是合适的。”

白子画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的话:

“那我呢?”

他是她的夫君,她这般不在意他的心情随便带一只猫上床,将他置于何地?

他难道还比不上一只连话都不会说的野猫吗?!

花千骨故作不懂。

“你?你还是你啊,我又没说不让你在这儿睡。”

“你!”

白子画气得咬牙,最终外衣都没穿,脸色难看地走了。

次日一早,幽若风风火火跑上绝情殿,生动又形象地跟花千骨演示了一遍一身冷气的白子画是如何一大早尽情发挥毒舌属性,将平时威风凛凛的九阁长老骂得大气不敢喘,连头都抬不起来的。

她说完嗓子干得要冒烟,咕咚喝下一杯水就笑着凑过来,挤眉弄眼一点不嫌事大地问:

“师父,你跟我说说呗,你是又给尊上什么气受了?

谁都知道尊上性子淡泊不理门中杂事,今天居然一个脏字不带地把九阁长老全骂了个遍,他们平时那些小动作自以为藏得好,结果全被尊上一件不落地抖搂出来了,世尊听完脸都黑成锅底了哈哈哈!”

花千骨头都没抬,手上翻阅着一本杂书,怀里抱着兜兜。

“我能给他什么气受?别出了事就找我好吧?”

“啧啧啧,师父你就装吧,这长留上下谁不知道尊上一冷脸必是家中冒大火,他又舍不得说您,自然就只能底下人倒霉。您要说今儿这事跟您一点关系没有,徒儿我八百个不信!”

花千骨一脸无所谓。

“随你吧,爱信不信。”

好家伙,师父跟尊上这次的动静看来挺大啊,居然连爱信不信都说出来了,尊上到底干了啥?

她试探着问:“师父,你真一点都不关心?”

“我该关心什么?关心被骂的那些长老,间接送他们早日投胎是吧?”

幽若:“……”

果然,夫妻之间待久了是会相互传染的,师父居然也学尊上关键时刻冷幽默起来了。

“师父,我说正经的呢。”

“我也说正经的啊,你跟我说个不正经的听听?”

“……”

这天没法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