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办法——今夜她亲自入梦一趟去问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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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一天三顿药,每次都由白子画亲自煎熬,时间一般都是在开饭前一个时辰。
花千骨见药房无人轻轻走了进来,里面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从桌案到墙上全是各式各样她知道和不知道的药材,而她径直去到最中间的药炉前,揭开盖子夹出了一点药渣放在手心辨认。
看了半晌,药渣都被熬得看不出原本模样了,又全混在一起,不用法术根本无法完全剥离开。
盖上盖子,她又开始仔仔细细找附近可能存在的相同的药包。只要拿到那些药材她就知道白子画长久以来究竟在喂她喝什么药了,也就能反着推导出自己的身体究竟有什么毛病。
白子画心细如毛,又善于掌控全局,她若直接问他定不会说,以前还能忍着好奇不管不问,但如今她实在想搞清楚自己复活的真相。
她有种直觉,白子画一定是用了什么极其特殊的方法复活的她,而且有违天道,他剖心给她,许就是代价。
昨夜她见了东方,东方告诉她那首诗确是他写的,但真正的用意不在劝她释然随意,而是重在一个“梦”字上。
梦是虚幻的一部分,却也投映着真实。他和白子画一样没直接回答她复活的问题,却让她无事多睡睡觉,做做梦,跟她说她想知道的一切都在梦里。
走之前,东方语重心长地告诉她:
“我这异朽阁来历成迷,无所不知,但天下万物过了劲便易反噬,秘密和答案也是一样。
骨头你要记住,你今生这一世是向天借的,你看着还是你,却其实不完全是你,至于原因……白子画不能说,我不能说,这天下没人能说。
想要答案,去梦里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要有心,瞒天过海也不难。当所有真实拼凑在一起的时候,迷雾拨开,本质立现。”
迷雾拨开,本质立现……
东方那番话的意思她差不多懂了,不过距离天黑还早,她自己悄悄查探一下问题应该也不大。
找了一炷香时间,几乎将整个药房都翻了个面,但就是寻不出任何一个不对劲的药材,单拿出来或组合在一起都很正常。
花千骨蹙了蹙眉,怀疑她真正的药被白子画藏了,而药房里这些只是幌子。
刚想离开,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她僵了一瞬,立马手疾眼快配出一副药丢进药炉里熬。
白子画还以为谁擅自进了药房,一进门却是最熟悉不过的身影。
他疑惑地走过去,担心直接拍会将人吓到,便轻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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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骨?”
花千骨像才发觉他来了,扭过头看他一眼,又使劲挥了挥手上的团扇。
白子画看一眼炉中的药材,立即明白是治风寒的。
小骨染上了风寒,他竟没察觉。
心里暗暗自责,他伸手想握她的手把把脉,却被她侧身躲过,平静道:
“早上泡澡时间长了点,许是吹了风有点咳嗽,问题不大。”
“风寒可大可小,喝药起效慢,我给你针灸吧。”
花千骨又扇了一扇子,拒绝道:
“不用,我嫌疼。”
白子画立马保证:“我会下手很轻。”
“再轻也是扎进肉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