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师父发疯,小骨怕怕

里面没声,花千骨轻轻推开门进去,发现师父的屋子和她的不太一样,地上没有铺毯子,家具都很简洁朴素,空气中还飘着一股勾人心魂的形容不出的幽香,好闻又醉人。

她忍不住扇动鼻翼多吸了两口,忽然听见里屋有动静,像什么东西摔了。

“师父,是你吗?”

小心翼翼掀起垂帘,穿过屏风,竟发现还有一道雕花木质拉门,门不知什么原因没合好,中间露着一条一指宽的缝。

花千骨探头过去,透过门缝她看见了一张散着床帐的床,纯白的床帐和师父这个人一样干净单调,此时里面安安静静的,脚踏上也没有鞋子。

奇怪,师父不在屋里去哪儿了?一般他有什么事要出去前都会和她说的啊。

惊疑不定的花千骨想了又想,最终硬着头皮拉开门走了进去,步子踩得轻轻的,屏息凝神听屋里的动静。

然而,什么都没有,干净清冷的屋子里除了她自己,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静得像间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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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有些害怕,眼睛在屋子里紧张地瞄上瞄下,搓着胳膊想转头离开。

突然,一道耀眼的银光灵蛇般缠上她的腰,嗖一下将她往后拽。

“啊——!”

花千骨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砰一声摔到柔软的床上,一骨碌爬起,想跑,却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抱住了。

手臂的主人从后紧拥着她,喷薄在耳边的呼吸很重,整个人不知为何剧烈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什么非人的痛楚。

花千骨的尖叫声忽然停了,因为她闻到了师父身上的味道,雪白带着银色暗纹的袖子和师父身上那件衣服一模一样。

她脑袋宕机了两秒,试探着喊:“师父?”

白子画没应,抱她的胳膊却更用力了,脑袋埋在她肩窝里,痒痒的。

花千骨想说能不能松一点,但师父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强忍着,终于在被抱得喘不过气之前捏了捏他的手臂:“师父,小骨……小骨要……要喘不过气了……”

她不想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人抱死的徒弟啊!

白子画好像听进去了,过了会儿力度减轻,却仍禁锢着她,像濒死的人抱住唯一的救赎。

花千骨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上午还好好的师父突然变成了这样,她努力去掰腰间的大手,却宛如蚍蜉撼树,除了挠痒痒外起不到一点作用。

一直过了很久,白子画紧闭的眼终于睁开了,里面密密麻麻的血丝吓了花千骨一大跳,眼眶也红红的有些湿润,花千骨怀疑师父是不是刚哭过。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她否定了。

想什么呢?师父可是无所不能的长留上仙,仙界定海神针般的存在,这世上怎可能有能让他哭的东西呢?实在荒谬。

白子画被手臂上绝情池水伤疤的痛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他知道自己抱的是小骨,所以才那样紧,恨不能将怀中人融进骨血中。

松开手,他面色很是苍白,喑哑着嗓子问:“师父刚刚失控了,没伤到你吧?”

花千骨心疼地看他,想替他擦汗却又不敢,只摇摇头:“没有,除了抱得比较紧之外,小骨并没什么不舒服的。师父,你好些了吗?”

刚刚的样子真的吓到她了。

女孩关心的话语像一道暖流流过白子画的全身,他痴痴的,动情地抚摸着眼前这张脸,忽然克制不住地在女孩眉心印下一吻,轻轻的,却带着海枯石烂般的庄重与决心,赤城灼烫。

花千骨整个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