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谷雨激动不已的样子,周衍则是一脸淡然。
原本他请文骅来,也是存了这个心思,毕竟救一个人是救,救两个人也是救,只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宋婶子而已。
袁老头也是惊喜不已,他同谷家姐弟虽不是血亲,但这一路扶持相伴,他也是真心希望这几个孩子都能够好好的。
谷雨内心十分激动,迫切的想要从文骅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却又不敢太过放肆,生怕自己一个无措惹了文大夫不快。
文骅笑着微微点了点头朝他安抚道:“放心,待我先替你阿姐诊治一番。”
眼前的男子气质温雅如风,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安抚住了谷雨那颗焦躁不安的心。
哄着谷雪从门后出来,又安抚她坐于桌前,文骅抬臂将手搭在谷雪的细腕之上,相较于谷雪一脸懵懂的模样,谷雨的神情则是随着文骅沉默的时间越发焦急。
此时屋子里所有人的眼睛都集聚在文骅一人身上,袁谷两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误了文骅诊脉。
半晌,文骅面不改色的收回了手。
谷雨这才敢出声询问:“文大夫,我阿姐怎么样了!她还能不能治好!”
袁老头在其身后稍稍扯了一下他的袖口,想让谷雨先不要着急,要等文大夫先开口。
其实也不怪谷雨此时没有定性,实在是他太过于担心谷雪的病情。
之前他们村子里还没遭灾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一个痴傻之症的人,可任凭那人家里的长辈请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良方最后都是无济于事,以至于白白磋磨了一辈子。
谷雨不敢想,若是他贤良温淑的姐姐就这样搭上了一辈子,待他死后,他又怎么和已故的父母交代······
所幸文骅自诩还是有几分医术在身上的,先是安抚了谷雨几声,而后又道:“令姐是由于受了刺激才会精神不畅,其余身体各处并无大碍。”
“只是若是要想让她恢复神智,还须得我每隔一旬来行一次针,再则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谷雨的目光一直紧紧的落在文骅身上,此时见他语间停顿,心脏更是狠狠的揪起,难不成这行针之后还会有什么后症?
他可是见识过文骅的针有多厉害,此时宋婶子还不省人事的躺在炕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