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变得淡了，只剩下一个人的味道。

“不可操之过急……不可操之过急！那还要我等多久！”

秦清清先是咬牙切齿，而后又一次尖叫出声。

“我看就是在给我画饼充饥。那些功力，他根本就不想给我！”

“不行……我要变强，我要变得最强，这才配得上我天命之女的名号。”

“是啊。是啊。在他眼里，我还只是个残次品。只有吃了她，我才能成为真正的天命之女，那老匹夫才看得上我，才会把功力给我。”

“呵，老匹夫，装得好像挺厉害，可还不是得让我把这里所有人都杀了，做你的养料。”

她深呼吸几次，胸膛像一个拉满的风箱，呼呼地向外吹热气，口中喃喃出一个名字，用舌尖顶着，在唇齿间缓慢地研磨。

“秦柿柿……”

“你这个贱人……”

“偷了我的天命，我要你拿命来还。”

这时候，窗外升起了烟花。

秦清清走到屋外，看着那一道道烟花，越看越兴奋，越看越嘴角咧得越大。

直到最后一道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时，她的嘴角已经咧得如同裂口女一般狰狞了。

“他们撑不住了，开始求救了。”

她轻声细语。

“他们既然肯用这种方式求救，那十有八九，是知道那个贱人能看到。”

“那个贱人回来了。就在附近。”

“我得把她引出来，抓住她……”

“我该怎么做……”

秦清清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思索，忽然眉头一跳，旋即眉眼弯弯。

她立刻转身，脚步匆匆地消失在夜色中，没有注意到一个她原本很熟悉的身影正佝偻着脊背，满目惊恐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