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应该不会是替刘表求情的吧。”

方长看着刘表，“你应该清楚，荆州易主后，你的地位可不会比以前高。”

“方太守，你猜错了，我可不是为了荆州牧而来。我听人说，皖城正在广招贤才，寻思着能不能为皖城尽绵薄之力。”

方长轻讽道：“蒯良，你的上一任主人，此时正被我抓起来。而你在这个时候投靠我，似乎不太好吧……”

蒯良笑了笑：“方太守，良禽择木以栖。我总不能够，因为荆州易主了，最终还得跟着荆州殉城。”

方长看着蒯良：“若是哪一天，皖城败了，你是不是也会想办法投靠对方。”

“自然。”

“你倒是挺坦白的。”

“事到如今，我觉得能够让方太守你接纳我的话，坦白是最应该做的事情。”

蒯良看着方长，只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此时心里想着什么。

“死亡，我并不怕。在这种乱世，人如蝼蚁。如果只是我死了，一切没变，死就死了。但我心里很清楚，我死了后，整个蒯家也会受到影响。如果可以的话，我自然会选择保存整个蒯良。”

语顿下，蒯良看了一眼方长，自嘲着，“就算被世人在背后戳脊梁，也不觉得有什么。当然方太守你可以放心，若是我加入你的麾下，起码在你被他人取代之前，我绝地没有二心。”

方长看着蒯良，都不知道该不该称赞他的坦白。

“虽然你说没有二心，可留着你，始终是一个隐患。你觉得，谁会愿意在身边放一个隐患。”

“方太守，这句话我不敢苟同。”

“哦，为什么？”

“一名贤主的身边，若是手底下有人心存不忠的念头，那么一定是贤主还不足够优秀。一名优秀的贤主，不管是气质还是威严，甚至是一举一动，都会令人臣服。方太守，如果你觉得我是一个隐患，说明你的优秀还不够。”

方长想反驳，可蒯良的话，又是一定的道理。

方长转过头对贾诩道：“你说他这是给我下套，还是给我戴高帽呢？”

贾诩轻笑道：“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不就把人先留下来。我想，当他留下来后，很快就会对你服服帖帖了。”

“那如果他这只是缓兵之计呢？不要忘，他跟刘表可是共事十几年。你说他对刘表没有一点忠诚的话，我肯定不相信。这样的人，刘表不杀，那我来杀好了。”

蒯良听着这话，脸色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