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钱有权，还有着极高的国民好感度。

而如今，这样一个出生就在金字塔尖的人物，却出现在了一个五线小县城的私房菜馆。

圆桌摆了九张椅子，位子上已经坐了六个人。

堪比云泽药房扫地僧的退休老院士任柏杨坐在中间位置，右手边是徒孙吴玉莹和陆瞻远小两口，左边坐着徒弟窦非余，再旁边坐着穿着暗纹衬衫的骆清淮，以及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季令姝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伸手拍了拍陆令琛，用眼神示意他去陆瞻远那边。

陆令琛背对着几人，悄悄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迟疑的功夫，季令姝已经率先落座，淡声问道：“看我做什么？”

“看你怎么了？”陆令湘下意识回怼了一句，迈腿往最里边的位置走。

等服务员退下，任柏杨才开口说：“这位是窦老师，还有骆总跟小江总，令湘你在明州时都见过，不用我再介绍了吧？”

陆令湘点点头，温和地叫了一声“窦教授”，又客气地跟骆清淮和江姓青年问了句好，态度有种冷淡的疏离。

窦非余年纪在一屋人里算大的，辈分也高，笑呵呵地跟陆令湘这个年纪比他学生还小的小师妹打了招呼，又笑着道：“令琛都长这么高了，令姝也是越长越漂亮了，现在应该上高中了对吧？”

季令姝愣了下，才点头说：“对，高三了。”

窦非余脸上的笑更加慈祥：“那快大学了呀。打算报哪个学校，学什么专业？”

话落，一桌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她身上。

以为自己就是来打酱油凑数的季令姝：“？”

不是，你们看猴呢？

片场能在几百人注视下淡定演戏的季令姝头回被盯得头皮发麻，强压下跑路的念头，老实回答道：“还没想好。”

“可以想想了。”任柏杨放下茶杯，难得正经了一回，“都这么大人了，做事也该有点规划。这专业选择是一辈子的事，别跟报兴趣班似的，看见什么都想学。”

大概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任柏杨给她留了面子，点到为止，并未多言。

季令姝来时在心里默念了一路的“尊老爱幼”，也难得管住了嘴，没跟人唱反调，顺从地点了点头。

窦非余则是眼睛一亮，问道：“我刚听小吴说，令姝大学准备来首都上，考不考虑学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