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心生间隙,解释不清,豪门剧情照进现实,还真不一定是危言耸听。
陆令湘愣了下,才理解季令姝说的“上桌”是什么意思。
她垂下目光,淡声问她:“你想上桌吗?”
季令姝没忍住骂了句脏话:“上个屁。”
“这破桌子还是掀了的好,傻逼东西能吃上牢饭都得感谢这是法治社会。”
季令姝说得烦躁,眉宇间隐隐带着几分戾气,与她平时保持的小仙女形象相去甚远。
但陆令湘适应良好。
即使她顶着一副要创死全世界的凶恶神情,她姐也没什么反应。
季令姝迟疑了下,垂眸问她:“你什么表情啊?看不起人是不是?”
她双手交叠撑着桌沿,斜斜地靠着,脸色也变得柔和起来:“早就知道我黑化了,还装无事发生?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她既没有记忆,书中对那四年潦草带过,着墨不多,寥寥线索几乎没什么用处。
可季令姝很了解她自己。
她拍戏时能共情进入角色,将剧本寥寥两行字演成细节满满的高光镜头,代入自己揣摩剧本也不是什么难事。
大屏电影里的她拉黑过霍寻常,也怼过陆令湘。
她早该意识到,那些让她感到不适的东西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论是预知梦虚构的未来,还是平行时空的她,又或者,是她最不愿相信的前世,它都比那破烂原书有逻辑性。
剧本中的“季令姝”是面善心黑,善于伪装的大反派,最会惺惺作态,虚与委蛇。
梦中的季令姝却是个相对脸谱化的暴躁脾气,说删就删,说骂就骂。
一身演技就跟假的一样,装不了一点。
就很像她破防发疯能干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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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令湘抬起头,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电话铃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