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洗漱的空当，陆令湘已经调整好情绪，平静得看不出丝毫异样。

她从厨房端出一份早餐，一脸平静地对季令姝说：“先吃点东西，别饿出病来。”

季令姝烦归烦，饭还是要吃的。

早饭吃完，就到了审讯时间。

季令姝自认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当真从陆令湘口中听到她说，她从四年前开始，每过一天，脑子里就会多出一段记忆时，还是被惊得差点灵魂出窍，当场宕机。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语气飘忽道：“不好意思，我可能幻听了，你可以再说一遍吗？你都梦了些什么玩意儿？”

“不算做梦。”陆令湘垂眸看着茶几桌面，缓缓陈述道，“梦里只有一些不连贯的零碎场景，但我醒后能想起的东西是完整清晰的。”

季令姝问她：“有多完整？早中晚吃什么，看的书写了什么在哪一页都记得的那种吗？”

陆令湘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下，迟疑道：“差不多吧。”

话落，气氛又是一片凝固。

安静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吧，季令姝才开口打破沉默：“你能把你记得的场景对话写出来吗？”

“从十四号开始，你做记录，我默原书，咱俩弄完对一下，看能对上多少。”

她顿了顿，苦笑道：“我有种预感。”

“你看到的那些可能是受到我梦里剧情影响的现实。这两个东西合在一起，才是老天爷想告诉你的世界真相。”

说着，季令姝微微侧目望向窗外。

像是为了验证她的话，原本晴空高照的天骤然阴沉下来，打起了闷雷。

玄乎的很，怪吓人的。

季令姝却弯唇笑了一下，神情也变得轻松下来：“哦豁，这老天还挺给面子啊。”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哈喽？在听的话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我要是猜对了呢，你给我打个带闪电的雷鼓励一下，说错了就打个闷雷怎么样？”

“倒数三个数，不出声就当你同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