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睡了很久了,大虎下手会不会太重,把人敲出毛病了?祭司还让我把人带过去呢。”
“哼!不会不会!大虎是很有分寸的!”
装睡,装睡......
装睡的最高境界就是相信自己不是装睡。
吴廖现在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当下先静静得做一个沉浸于梦乡的死人,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逐渐融化在空气中。
只要等人都离开,他就能......
啪!
吴廖嗷一声弹坐起来,左边脸颊火辣辣得生疼。
“看,这不就醒来了。”
突然发现眼前的女人就趴在距离自己不到一肘之距的旁边,血一样鲜红的双瞳正用一种贪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你的脸颊手感真不错,没想到最上等的鳗鱼皮摸起来都没有你的细腻,要是把你的皮制成衣服,穿起来肯定比老阿姆的编衣还要舒服!”
女人露出兴奋的表情,略显稚气的俏脸正用迷离又不怀好意的眼神研究着自己,仿佛在端详着一块刚刚烹制出盘的肉,饥渴又激动地纠结从哪一个部位开始动刀。
吴廖双腿蹬地,惊恐向后蠕动。
就算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也本能得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女人的笑容好诡异!刚才她在对我说什么?难道已经在下最后通牒了?电影里的杀人狂在处理送死男二的时候常说的那些?!”
“你可千万别把他剥了,祭司还要见他。”靠着门框的男人说道。
直到后背贴靠到松软的墙壁,总算逃离了那束吃人不吐骨头的眼神笼罩的范围。
白灿的阳光扑进低矮的门洞,吴廖第一次看见房间和两人的全貌。
这是一顶仅仅由干树枝捆绑搭建形成类似草棚一样简陋的圆锥形小屋。